不得不说,这些二代还是有些能力的,至少在天黑之前,所有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
死者叫连胜利,突发脑梗,是昨天晚上去世的,晚十一点多,家人都不知道,早上才发现的。
而这个时间,也正好是夜场上人的时候。
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巧了的。
也难怪这些人只是受伤,估计往生碑刚一出来,就被这些人蹦迪蹦炸了。
另一组也打探到了,连胜利这人以前是个会计,算是那个时期少有的高学历人员了,兢兢业业的在国企工作。
没升官,但也没出过错,正常退休,正常生活。
要说人也不是坏人,就是有一点,真抠。
那一分钱真能掰成八半花。
家里都记账,老伴与一儿一女都有些烦他。
倒也没有打听出这人做过什么恶事,总得来说,就是平庸。
另一边的物资倒是买得很快,估计这些小家伙没少花钱。
我是不收费的,但让他们出点物资钱是必须的了,这事情太大,我贴不起。
接下来就是等了,陈碧君还没有回来。
几个小年青倒是把我伺候得很好,中午晚上的饭,看着就挺香的。
到了七点多,陈碧君回来了,手里拿着八面白纸旗,上面画火焰图文,陈老的手艺,果然好活。
继续等,一直等到晚上的九点,亥时,我这才行动。
地面画八卦,对应八方,然后八面旗子各占一方,中间用我的杏黄旗镇住。
没多大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不让死者发现碑出问题了。
这样可以拖几天的时间,晚上我还要看碑式碑形,到时确定要做多大的碑。
“好了,不想死的,晚上这圈里将就吧。”
地上用鸡血狗血与香墨块混合成的墨水,画了个大圈,足够这些小子进去了。
马慎亲自带头,第一个走进圈中,其他的人都跟了进去。
“你也进去。”我看了一眼陈碧君。
“师兄,这么好的机会,不让我学啊。”
陈碧君拉着我的胳膊撒娇,我只好瞪了她一眼。
“不是不让你学,你不执杏黄旗,是顶不住阴气的,别马虎,马虎死得快。”
马慎看了我一眼,咧了咧嘴,我好像在说他。
十一点,一入子时,往生碑现。
我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当天多少人在这里蹦迪啊?这哪是石碑,这碎得比玻璃球也大不了多少。
我狠狠的瞪了马慎一眼。
算了,这一回的事,也算是无妄之灾。
这么碎的碑,我得找到一些关键的地方,各碑各样,但逃不出三千六百种,只要找到关键的东西,还是可以还原出来的。
先是这碑的基座,这个还好,宽八十,厚八,高度不详,但判断应该是在一米二,此碑略高一些。
底座是有花纹的,找到几个破裂的石块合在一起,可以看到联珠花。
就是像算盘那样的纹路。
也对,死者连胜利是个会计,在古代,叫账房先生,可不就是成天拿个算盘。
至于碑顶,我可以拿不准了。
一般来说,碑顶会有动物图形。
像之前的武正钢,顶端是马形,跑车之人,如古跑马。
但连胜利这个……就有些难度了。
鸡,貔貅,乌龟,老鼠都有可能。
主要是碑太碎了,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块略显完整的。
正要再继续的时候,八面纸旗突然“哗哗”做响。
我知道,这表示有东西来了。
我还在中心的位置,倒是不怕,杏黄旗可以保我,关键就是黄慎他们几个了。
那圈子是用血墨画的,连胜利进不去。
我可以看到一个身影,绕着八面纸旗不断的走动着,每走到一个方位,那纸旗就会展开,而走过的话,纸旗还会卷住。
陈老的手段非凡啊。
有了这个,今天连胜利是肯定进不来,也就无法得知他的碑出了问题,比较起来,这可以多拖些时日。
谁也没有动,我只是给陈碧君打了个手势。
陈碧君立即示意那些人。
马慎他们几个,都是经历过之前的补碑,胆子明显大了许多。
连胜利绕了八圈,最终无功而返,我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