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解释一下。
补碑这三滴血,可不是随便取的,要不然我让人大半夜来一趟干什么?
现在取血工具操作很简单的,好吗?
三滴血必须是头顶,双肩的血。
人们常说,人的头顶与肩头各有一把阳火。
我取血也是必须取血亲的阳火之血,然后迅速的点在纸印碑文上,这样才可以补上功罪。
要不解释这一句,差点让人误会了。
知道了情况后,武平年脱了上衣,光了膀子。
我给陈碧君使了个眼色,她还是很聪明的,把纸印碑文递了过来。
取血针是特制的,是挑针,一挑出血。
深吸一口气,站在武平年的背后,我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取血的手法一定要快,要准,否则,容易挨揍。
因为太疼了!!!
当年练这一手,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竹板子才练出来的。
出手,银针三点三落,第一点头顶,落纸顶中央,顶火敬天;第二点左肩落纸左侧正中,左肩镇人间;第三点右肩,落纸右侧底角,右肩开地府。
三针过后,武平年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我受过这个痛,我知道,这真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真他妈的疼!”
武平年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
我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拿出火柴来,将那个纸印碑文给点了。
那纸印碑文快速的燃烧,很快就烧成了灰,消失于天地间。
往生碑上,底部的位置多出一道记录。
可以清楚的看到,此罪之大,几乎压住了所有的功。
“别告诉我还得一次?”
“对,再忍一次就行,你看你爸这个罪过碑文已经补上了,算是入了罪,要是功不补上,他可是要受很多苦的,孝子,来吧。”
武平年就是直愣愣的瞪着我。
“你先补得罪?”
废话,你以为我刚才给陈碧君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就是让她把数罪的纸碑先放出来。
这要是先补了功,恐怕武平年忍不得疼的话,直接就不干了。
到时我跟他们都得麻烦。
现在好了,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是疼一下,成全孝子之名,还是放弃?罪已补过,反正我是没事了。
“来。”最终武平年咬着牙站在那里,我看到他身子都抖开了。
“长痛不如短痛,很快的。”我一边说着,说话的中间,就突然的下针了。
也是不给武平年闪避的机会,万一他一抖,没取对可怎么办。
武平年硬是挺过了以后,这才跪倒在地上,身上冷汗直流,嗷嗷直叫。
我也是替他咬着牙,坚持住就好。
功碑也点燃了起来,这回的功罪出现了变化。
那条功罪线也是处在了快要中间的地方,不过还是罪更大一些。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也长呼一口气,总算是结了,看下表,零点一刻,再有四十五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之后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武平年疼过了以后,也是向我称谢,再怎么说,我这忙活几天了,一分钱也没有收。
武正钢那边,可以看到他给我鞠了一躬。
凌晨一点一过,往生碑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武正钢,这才是真正的消失于天地间了。
四周的空气也变得热乎了起来,没有往生碑镇着,这里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师兄,好手段。”陈碧君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以后有你学的。”
她白了我一眼:“切,说得好像你多牛似的,还不是第一次自己出来。”
……
这里事了,我们各自回家,至于警方那边,那事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武平年这事过去以后,只过了两天,老陈就找到了我爸头上。
我爸妈跟着一起过来,还带来了陈碧君。
陈老先是怒批了我一顿,怎么去个店,把他孙女骗走了。
话说,老头子你这样说,好像我骗色去了似的。
我爸也附和几句,倒是我妈显得很高兴,拉着陈碧君到一边说话去了。
反正最终,陈碧君也是正式的拜入到我爸门下,算是入了徒。
晚上与陈老喝了一顿,陈老这才顺了气,说是回去教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