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脸黑黑的,我都回来了,他还在五十米的地方动次打次呢。
“不算,不算,要不是我的车出了毛病,你能赢?”
黄毛一下来,就怒吼着,跟着黄毛的几个小年轻也是过来站在他身后,这算是站台了。
我只是切了一声,看向了车内,武正钢正摆弄车里的东西呢,他喜欢这跑车,但估计一辈子也没有玩过吧。
“看着你的跑车。”我向着跑车指了一下。
黄毛几个人都是回头看去。
我对着车内喊道:“这个点你可以的,跑一圈吧,直线挑头,再还回来。”
话音一落,空无一人的赛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而后, 那车自己跑走了。
是的,跑走了,很快的速度,到了路的尽头处,更是一个漂移,再开了回来,最后稳稳的停在了我面前。
熄火,开门,没人下车,关门,一气呵成。
“几位,这车。”
咚咚,黄毛直接给跪了,几个人脸都绿了啊,吓的。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都是你的,这车都是你的,放条生路,哥,别让你身边那东西跟着我们就行。”
我看到武正钢好像嘴里骂了几句,大概就是:你才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这些人确实不是怕我,而是怕刚才开车那位,未知的东西,才真正的吓人不是吗?
我也是冷哼一声,人借鬼势。
“都给我熄了火,在这里等着,敢乱走一步,你们就等着晚上谁去你家敲门去吧。”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估计他们都听懂了。
“明白,明白,我们等着。”
黄毛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没再理他,而是从车后面拿出工具袋来,这是补碑必用之物。
打开工具袋,先从中拿出一面布旗子。
这面旗子,叫中央戊己杏黄旗。
你别觉得跳戏,旗子还就叫这名。
就跟很多老板桌上摆得那金蟾摆件似的,那就是个工业冲压件,为啥叫金蟾呢?金蟾可是神兽啊,你冲压件能比?
还不是取其招财聚宝之意?以名取意。
杏黄旗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制作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据说此旗是张角传下来的,旗面长三十五,高二十,三角形,上用血墨,画镇煞符篆。
制作时,据说是以三块裁成如红领巾那样的三角布块,从中对折,包于竹杆之上,形成旗形,连包三层,从最外层以血墨画之。
传数代,或有旗损坏时,从中线拔开,再以三角块黄布置于最中间缝好,再用血墨从外画之。
平时半年涂画一次,久之,血透三重布,印于最里面的黄布上,生生不息。
就这样,这面旗子传到了我这辈,当然了,但两年前,画旗这事,就都是我做的了,只是我没有换过黄布。
现代工艺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陈碧君一看就懂这个,立即惊叫一声:“这是杏黄旗。”
“懂行,执旗,我们进去。”
陈碧君上前来,右手托旗杆底座,跟在身后,这叫执旗,而不是拿在手中,这也是规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向前走进了往生碑界,四周的冷气袭来,除了夜色中的冷气外,这地方,本身就阴气重。
我走得很小心,因为武正钢带着一身的怨气就跟在我的旁边,而且还很兴奋,估计也是今天完成了他的一个夙愿。
一直来到了往生碑处,我能看到的,是一块已经剩下半截的碑,上半段被污染后消失了,而且整个的石碑都被黑气包着。
补碑人的正式工作来了。
从背包里拿东西,纸扎,竹条,蜡烛,火柴,锉。
这里需要说明两点,补碑时第一是不能带开刃的东西。
刃气锋芒,在这种地方,不是斩诡就是斩人。
我记得看过一个视频,里面老爷子是大刀队出身,一身军装,手执大刀,直接将一诡异斩下楼去。
这很对,先不说老爷子与那把刀上的煞气多重,光是那刀,当年就是斩小鬼的,名字用途都压一头。
第二点是不用打火机,现在的打火机里用得是丁烷,那东西无毒,但不是无害,你来是给补碑的,补出来的东西上,燃火用有害物质,这叫不道德。
所以得用磷火木杆火柴,我手上的火柴,都是我自己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