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暗地却早已站队太子党,靖峥为身子受损武功大减的颓废纨绔,实则一边乱搅金陵浑水拔除剩余细作,一边随时听候太子夙墨渊的差遣。
前些日子装病离开金陵城也是为他办事去了的。两人在疆域相识多年,历经众多难事。第一次见面,少年世子骑着悍马在广阔的疆地肆意遨游,全身充斥了意气风发的洒脱姿态,是少年太子从未拥有过的自由。而如今。靖峥对夙墨渊早已心服口服,再无初见时的桀骜看轻。夙墨渊熟知靖峥多年来的不着调性子。见靖峥行完礼就起身恢复了往日散漫没规没矩的姿态。他并未计较,只抬了抬眼皮,漆黑眸子毫无情绪的掠过,视线直直落在男子后方一道站起了身的少女脸上。夙墨渊迈步走上前,脸上冷意消散,伸手,捉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在掌心捂了捂,少女指尖还带着手炉的温度,他放下担忧,平静的眸色染了一抹浓浓柔情,道:“昨日记得孤与你说过,若是饿了便不必等我。”.......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娇娇仰着脸笑看他,眨了下狐狸媚眼,装傻,的‘啊’了一声道:“是么?我一时都忘记了,不过先前还不饿,现在你来我才感觉是有一点饿了。”说完,她抓住男人的手指拉向满桌佳肴前。一旁未得男人一眼的靖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互动。见他们牵着手亲亲热热的坐下。靖峥眼尾微挑,不紧不慢的也跟着落了座,俨然没有一丝电灯泡的感觉,反是愈加的好奇眼前两人的相处变化。夙墨渊余光瞥他一眼。当年两人都是少年郎,又年纪相仿,也都因为身份或性格原因从小没有交好的玩伴,在疆域那几年,他们打过,斗过,也暗地里互相让对方在众多士兵面前出糗难堪过。两位身份矜贵的少年谁也瞧不上谁。他瞧不上他身子孱弱像个姑娘来过家家,他则反感他言行举止自大又不可一世。靖家祖上是南陵的开国将臣,靖臣骁将军久经沙场,同样也是前朝军功显赫的大将军,其战功累累,胆识过人,也是如今镇守疆域的百万将帅,乃一代豪杰,得许多人崇拜。可让夙墨渊未曾想到的是。靖将军教导出来的独子性格竟是这般狂妄嚣张。至今他都忘不掉少年坐在马背上目空一切的挑剔模样。后来日渐熟悉,两人多次放下昔日针锋相对共同迎敌,有过在绝境中月下举杯互饮酒,也有多次在刺客手中艰险的死里逃生,并肩作战的次数多了,他们就合作的愈发默契。当年能成功在众多刺客手里金蝉脱壳转向暗处布局。靖峥乃是关键。如今往事远去,再回首,他与靖峥是臣亦是友。但这并不代表他看他就顺眼了。“你为何在此?”夙墨渊终是不爽身边多余的第三者视线,淡淡问出了口,深邃的墨眸如渊,目光冷冷看过去。靖峥见他冷脸却不怕,只暗暗腹诽这人变脸速度也太快了,上一秒还见他柔情似水的对娇娇姑娘低声说话来着。吐槽归吐槽,他可没忘眼前人智慧谋略并存,阴鸷记仇不说,给人挖起坑来一点征兆都没有,他不想再被穿小鞋。靖峥坐端正了背,摸了摸鼻子,正要说话时。担心从他嘴里吐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惹得阿渊吃醋误会。所以娇娇抢先一步接过话头开口:“靖世子他说找殿下有事要禀报呢,正巧遇上,得知你来,便等不及的要进来见你,这不,靖世子腰缠万贯,只让他进门来稍等一等而已人家就能白赚九千多两呢,诶呀,这钱拿的多不好意思啊。”少女捻着帕子掩唇轻轻笑了一声。腰缠万贯的·靖世子看她一眼,动了动嘴没反驳。“..........”收钱的时候也没见媚娇娇有多么不好意思。靖峥嘴角抽了一下,将视线挪向不为所动的太子殿下,希望对方能管管媚娇娇见钱眼开的财迷行为。但他注定失望。听了少女娇笑吟吟的解释。夙墨渊唇角微扬,对一旁的浓烈目光视而不见,转头却柔声对媚娇娇细语安抚道:“不过九千两,少去一趟花楼罢,于他不值一提,无妨,给你安心拿着便是。” 闻言,娇娇眼神一亮,嘻嘻一笑。“是吗,那今日我便可多添两件首饰了诶。”夙墨渊漫不经心地抓着少女手把玩。“嗯,若不够,遣婢女回宫找何时多支一些。”“.........”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靖峥一点都不嘻嘻。什么天价首饰九千两还买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