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维。
他无声沉吟后,神情柔色不变,没有隐瞒的道:“一切尚好,若是好奇,七日后我带你出城去看看。”提及正事,他眸中想吞她入腹的情欲散了些。许多的政事私事他从未有心避着她,她若想聊,他亦愿意为她解惑说上一些,女子不得干政,但她可以是例外。娇娇却没他想的这么多。她一直习惯了与阿渊想什么说什么两人几乎没有秘密。闻言,她眼神一亮。“出城?”“你愿意让我出城门了!不怕我逃跑啦?”先前千防万防,出宫都不准,现在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夙墨渊并未回答,只是垂了眼帘看她。嗓音暗哑,问道:“那你会吗?”“不会!!”娇娇想都没想,就差对天发誓,抓住男人宽厚的手,比他小许多的五根纤细手指轻轻挤进了他指间,掌心对掌心的牢牢紧扣着。“以前我不敢说,但现在,相公在哪我在哪,就像这样,永远都不分开。”说着她晃了晃两人五指紧扣的手,眼神亮晶晶。话才落。他无声笑了。这是娇娇来到位面第一次正脸见他弯着唇角笑。如寒冬暖阳般直化进娇娇的心底看怔了眼。果然啊,男人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还得是他。连扯破衣服的位置都是传承的手艺。想着他出去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进来,娇娇裹着氅衣坐直身子,百般无聊的抬手扯过男人正在看的信纸随意看着。不知不觉,一炷香过去。在门口站着吹了半天寒风的男人回到室内。娇娇正在对着桌上镜子举着手挽发。瞧见他回来。她手中艰难拢到一半的发一放,摊开一只手仰头眼巴巴的望着他,软声撒娇和抱怨:“都怪你!人家头发松掉啦,一只手怎么绾都绾不好。”她左手藏在氅衣里,一旦抬手就会敞开暴露胸口。她是没所谓,但他好像经不起撩拨了。她有什么错,她无非是想要男朋友的亲亲罢,谁让他来落雪园约会独处还一直专注看别的冷落了她,比起其他的阿渊,他要克制顾及的多,婚前那什么压根不可能发生。亲脖子还是那天太失控顺着意识做出来的行为。恐怕也仅限于此了。夙墨渊看着她,漆黑眸色已经恢复沉静。他耳朵和脸庞的绯红也消弭不见了。“如何绾?”见他走向自已身后欲要帮忙,娇娇非常高兴的将镜子举高高,凭空拿出一把青玉梳与方圆镜递给他,开始不吝啬的娇声讲述绾发步骤,语气兴奋又期待。不知道眼前的阿渊跟阿净两人哪个绾的更好看。夙墨渊手执玉梳动作轻柔的为她梳发。一下,一下,再一下。娇娇蓦地就想到了。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挽发有结发之意,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就在她愣神时。“如此可好?”男人清哑的嗓音在头顶传来,娇娇回过神,目光往前后两面镜子里仔细一瞧。只见那根价值不菲的金蝶流苏簪将乌发轻挽,她口中清冷温柔的垂髻比她想象中还要精致细巧,发髻周围没有一缕多余的发被落下,完全不像是初学者该有的生疏水平。娇娇看了又看,惊诧:“你可是学过?”夙墨渊视线落在镜子她的脸上,眸色深邃,坦言,淡声道:“儿时常去皇姐殿中玩,见得多了,便会了。”记忆里。小小的他因身子过分孱弱无一人敢同他走近。太监侍女们也无趣。他的玩伴除了院中那棵青松上的几只小雀,就唯有皇姐一人,她贵为南陵大公主私下却喜爱亲自进厨,最拿手的便是糕点甜食,他嗜甜,太医不准他多吃,每日国子监下学便只能偷偷跑去找皇姐要甜水.....想到这,夙墨渊神色淡淡的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娇娇未曾发觉他的这一刹变化,左看右看摆弄着脑袋,唇角笑吟加深,感慨:“过目不忘,真是叫人羡慕啊。”夙墨渊没说话,不置可否的轻垂下了眼睫。有时,他宁愿某些记忆能随着时间一并被彻底淡去。两人一时无言。娇娇也习惯他时不时沉默的性子,裹着氅衣的身子软绵绵的往后一倒,看着男人迅速回过神接住自已,她娇笑吟吟的笑出了声。“........”看着怀中少女笑靥如花的模样。夙墨渊幽暗的眸子划过一抹无奈的纵容。“明日我要出宫。”娇娇扯着他一缕发在指间缠绕把玩,目光对上他。他默言,凝着她,静待她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