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好几秒,回过神,手指慌乱又迅速的将被他扯破的那块面料拢了回去。
“`....我并非有意..”男人红着脸和耳朵整个人显得十分无措。他迅速起身,扯过一旁放着的自已的氅衣,偏开脸将少女紧紧裹住,裹得严严实实才敢将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只是脑海里总挥不掉刚刚入眼看见的那一片圆白。呼之欲出的白令他眸中暗色更甚。他喉结再次无意识滚了滚。莫名就想到了十年前分别的前一个夜晚。她拉着他的手更直观的触碰到了他刚刚看见的地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个人安排进东宫伺候他的歌姬,每一年,年年都有各色貌美的年轻女子被数种名义赐进东宫,可他对那些女子永远提不起兴致。对那种荒唐的事情也一度感到恶心不适。那人曾派数名太医为他诊脉,最终断为功能障碍。但他很清楚,他并非障碍。许多个夜深人静之时忆起十年前那一夜。他总是想,很想,很想。那时的他除非攥着金铃一边念她一边自我纾解。否则他脑袋里根本无法专注的再想其他。一如现在,他思绪完全平静不下来。夙墨渊不敢再看少女的眼,站起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走。看着男人微微佝偻的高大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头。娇娇眨了眨眼,唇边勾起一抹秒懂的笑意。只是.......她低头,欲哭无泪的揭开氅衣。胸口处衔接着领子的那一片裙子面料破开个大口子。 “........”还得是他。连扯破衣服的位置都是传承的手艺。想着他出去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进来,娇娇裹着氅衣坐直身子,百般无聊的抬手扯过男人正在看的信纸随意看着。不知不觉,一炷香过去。在门口站着吹了半天寒风的男人回到室内。娇娇正在对着桌上镜子举着手挽发。瞧见他回来。她手中艰难拢到一半的发一放,摊开一只手仰头眼巴巴的望着他,软声撒娇和抱怨:“都怪你!人家头发松掉啦,一只手怎么绾都绾不好。”她左手藏在氅衣里,一旦抬手就会敞开暴露胸口。她是没所谓,但他好像经不起撩拨了。她有什么错,她无非是想要男朋友的亲亲罢,谁让他来落雪园约会独处还一直专注看别的冷落了她,比起其他的阿渊,他要克制顾及的多,婚前那什么压根不可能发生。亲脖子还是那天太失控顺着意识做出来的行为。恐怕也仅限于此了。夙墨渊看着她,漆黑眸色已经恢复沉静。他耳朵和脸庞的绯红也消弭不见了。“如何绾?”见他走向自已身后欲要帮忙,娇娇非常高兴的将镜子举高高,凭空拿出一把青玉梳与方圆镜递给他,开始不吝啬的娇声讲述绾发步骤,语气兴奋又期待。不知道眼前的阿渊跟阿净两人哪个绾的更好看。夙墨渊手执玉梳动作轻柔的为她梳发。一下,一下,再一下。娇娇蓦地就想到了。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挽发有结发之意,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就在她愣神时。“如此可好?”男人清哑的嗓音在头顶传来,娇娇回过神,目光往前后两面镜子里仔细一瞧。只见那根价值不菲的金蝶流苏簪将乌发轻挽,她口中清冷温柔的垂髻比她想象中还要精致细巧,发髻周围没有一缕多余的发被落下,完全不像是初学者该有的生疏水平。娇娇看了又看,惊诧:“你可是学过?”夙墨渊视线落在镜子她的脸上,眸色深邃,坦言,淡声道:“儿时常去皇姐殿中玩,见得多了,便会了。”记忆里。小小的他因身子过分孱弱无一人敢同他走近。太监侍女们也无趣。他的玩伴除了院中那棵青松上的几只小雀,就唯有皇姐一人,她贵为南陵大公主私下却喜爱亲自进厨,最拿手的便是糕点甜食,他嗜甜,太医不准他多吃,每日国子监下学便只能偷偷跑去找皇姐要甜水.....想到这,夙墨渊神色淡淡的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娇娇未曾发觉他的这一刹变化,左看右看摆弄着脑袋,唇角笑吟加深,感慨:“过目不忘,真是叫人羡慕啊。”夙墨渊没说话,不置可否的轻垂下了眼睫。有时,他宁愿某些记忆能随着时间一并被彻底淡去。两人一时无言。娇娇也习惯他时不时沉默的性子,裹着氅衣的身子软绵绵的往后一倒,看着男人迅速回过神接住自已,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