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老五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王美丽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
“老五啊,不用再去收粮了!”她一鼓作气跑在儿子身前,截住了儿子的脚步。
联盟会刚刚经历了一次劫后余生,此刻正应该是庆祝的时候,庆祝的方法无非就是大吃几顿,这个时候去收粮?免不得被人戳脊梁骨一顿说道。
“以后都不用收粮了!”她又加了一句。
老五摇头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母亲,儿当然知。”
“儿不去收粮,去做其他的营生!”
老五一边说着,一边绕过了王美丽,向着女娰部落的门口走去。
王美丽小跑着跟在老五的身后,以前,她最烦孩子们跟在她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问个没完,除了好大儿,现在轮到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她实在太怕了,老五今天太反常了些,老话说得好:“反常之下必有妖!”这孩子该不会筹谋着怎么自杀吧?
结合老五勾搭槐、占两人去血祭的事件,可以看出老五这个愣头青是不怕死的,自杀的事儿!越想越有可能!不行,她得跟紧了。
娰也跑了出来,小喘着问道:“母亲,你跟着老五做甚,我们不帮洛打扫屋子了?”
王美丽对着好大儿眨了眨眼睛,岔开了话题:
“不急,不急,老五有营生做,我们先跟着他,帮帮他。”
娰没有接收到母亲传递来的讯号,好奇的跟着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说“母亲,你总是眨眼睛做甚?”
“跟着就跟着,只要是做营生,做甚都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洛和狁走在哪了?”
“对了,雨知道这件事儿吗?”
王美丽嫌弃的啧了一声,这孩子,怎么越说越来劲儿了,说洛就罢了,还把话题转移到了雨身上,现在,雨的名字,包括一切关于雨的东西,都不能提,免得让老五多心。
她含着笑问道:“娰,浔今天去哪了?”说完后,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下老五的神情。
奇怪,太奇怪了,老五听到雨的名字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吸都没有变化一下,似乎把雨当做了陌生人,说陌生人也不对,这孩子好奇心重,每每听到陌生人的名字,都会七嘴八舌的问些问题,打听一番陌生人的来路。
他这若无其事的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真不在意了?
“母亲,浔每天都在忙着做......”
王美丽忽略了好大儿说的话,跟着老五走到了门口,见老五拿起了木桶,先去门口的水井处,打了几桶水,灌满了女娰部落里摆放的三口储水大瓮后,又去炼铁坊!
族人们操劳了小半年,今天难得偷懒,没有早早的出来炼铁。
炼铁坊里一个人儿都没,推开屋门迎面扑来了一股冷意,老五挽起麻布衣裳的袖子,自顾自的走进去,开始收拾东西。
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先分出来,铁渣装在陶盆里,兵器放在石台上,背了一篓子木炭回来,点着了炼铁炉。
他还以为老五要学着炼铁,正想上去指点指点,和儿子促进下母亲间的情谊,没想到,老五干完了这些事儿后,又离开了炼铁坊,去了部落外面的烧陶的窑洞。
王美丽拉着娰跟了一整天,这一整天里,老五除了吃晌午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其他时间都不闲着,不是炼铁,就是去制陶,还去了女人们负责的苎麻坊里,抽了一会儿麻丝,甚至在拉屎的时候,还要先去搀扶上几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帮助他们解决生理问题,妥妥变成了一个书本里才会出现的老好人。
就连一向不注重细节的好大儿,也瞧出了毛病。
娰俯身,小声问道:“母亲,你有没有觉着老五不对劲儿?”
王美丽用手指比划的“嘘!”了一声,趁着老五忙活起来,才解释道:
“老五昨晚上跟雨闹掰了!”
娰恍然大悟的长叹了一声,又不解的问道:“闹掰了?他们甚时候好过?”他只记得老五每天跟在雨的屁股后面,麻烦雨,雨还来偷偷的找过他帮忙,把他把弟带回部落。
王美丽皱了皱眉头,居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想法,说的也是。
老五对雨再好,也不是雨想要的,别人眼里的好,在当事人身上可能是一种麻烦,老五做的一切纯属是自我感动。
“母亲也不知和你怎么解释?总之,老五幼小的心灵,受了极大的创伤。”
“娰,部落里清闲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