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又狐疑了一声,她知道泯,部落的老人了,六七十岁,养过四个孩子,最小的那个都有三十多岁,这个小老太婆脚步稳健,每天不是喂猪就是喂鸡,时常见不到她人。
但她绝对不行,王美丽解释道:“泯脑子有病。”这是部落的族人们都知道的事,还让王美丽看过,王美丽没辙,泯是老年痴呆。
她时常抱着小猪小鸡,嘴里嘟嘟囔囔:“儿啊,你长得好难看。”
槐继续提议,她害怕王美丽累坏。“女姒,让我女儿养孩子。”
“我有三个女儿,让她们一起养。”
槐的三个女儿?王美丽更不能同意,枝和藤天天想着男人,枝没孩子没经验,藤有孩子,不管不顾,还得槐帮她照看,树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
王美丽当下委婉的拒绝,槐自己女儿什么样,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知道吗?
槐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女人,王美丽又挑了一大堆毛病。
槐把部落的女人说了个遍,王美丽总能挑出些毛病,见她铁了心要养这个孩子,槐放弃了。
火炕烧的很热,人躺上去,后背暖洋洋的,春困秋乏热打盹儿,老话不是说说的,王美丽脑袋一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槐知道女姒是累了,接过她手里的活儿,看着孩子,见两人睡的香,她也犯了困,躺着躺着,也睡着了。
等王美丽一觉醒来,只觉得胸前湿漉漉的,很是刺痛。
她不舒服的用手挠了挠,摸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睁眼一看。
老天爷啊,这个死孩子,正趴在她的胸口上吸奶呢,真是惊天劈地的头一遭,她上辈子还没结婚呢,王美丽大叫了一声,一巴掌把孩子拍远,胸口被咬出了血,她赶紧合上了衣裳,震惊的回不过神。
孩子被打哭了,吵醒了槐。
槐惊呼道:“怎么了,怎么了。”看见孩子哭,槐松了口气,把孩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疑惑的问道:
“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王美丽咬着后槽牙,心有余悸挤出一丝母爱回答道:“应该是饿了。”
“我去找九,给她弄点羊奶。”
老九正跪在草地上,吸食着改羊羊的奶,被她一脚踢在了屁股上,吓的哇哇大叫。
看清了母亲的脸后,改问道:“母亲,你干甚踢我。”
王美丽笑嘻嘻说着:“改,你多大了,还喝奶,以后别喝了。”
“为甚?”改抱着羊屁股,生气的看着王美丽。
王美丽蹲下身子,慢慢开导他:“改,母亲养了个女儿,她还小,需要羊奶,小羊也要奶,你喝了,小羊会饿死,孩子会饿死。”
“以后等羊多了,母亲天天给你喝,你听话,这两天先别喝了,好不好。”
改一直照看着羊,喝奶没什么问题,偏偏她多了个满月的孩子,部落的族人没有奶,孩子体弱,只能靠这头母羊救命了,她只能亏欠这个孩子,明天做点玩具给他玩。
这么想着,没想到改不配合,把王美丽气的够呛。
他乱发脾气,躺在地上,踢脚大喊:“让小羊饿死,让孩子饿死,我不管,我要喝羊奶,羊是我的。”
王美丽震惊的看他,改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到底懂不懂死是什么,他明不明白改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王美丽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孩子不是这样的,他胆小,害怕她的责骂,小心的靠近她,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部落的生活好了,他没学会善良、仁慈,宽和,反而学会了小气,嫉妒,刁蛮。
愤怒和自责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身体,她咽了咽口水,保持着理智。
“改,母亲让你改过自新,你是这样改的?”
“你的大兄,姒,十岁进山打猎,受了伤从不喊痛,他拿回来的吃食,哪一回不给你留着,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照顾弟们。”
“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改捂着耳朵,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不关心其他事。
他知道,母亲不会打他,骂他些不痛的话,明天就不生气了,羊是他的,不许给别人。
王美丽想走,又不能走。
冷声说道:
“改,羊是母亲从山壁辛辛苦苦找到的,公羊是族人找到的,羊是母亲的,是族人的,不是你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儿子,眼下也算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