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姿又喝酒了。
是她曾经酿给宋兮越过生辰的酒。
去年她没有送给他,今年也没有。
她望着天边银月,想起他说的话,心生怅然。
他还在努力地走近她,可她的心却太沉重了,哪怕半步也走不动了。
终究,还是她辜负了月光下的那个少年吧。
沈清姿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温柔相待,没成想,第二天,宋兮越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如往常般来用晚膳,对子诺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一心教他叫爹。
她松口气,夜半无人时,却又越发怅然。
翻过了年,新帝改元,属于宋兮越的时代正式拉开了序幕。
元宵才过,桃花尚未盛开,大臣们便迫不及待为新帝做媒,纷纷上奏:后宫空虚,新帝独宠皇后,于皇后的名声不妥,应在民间采选秀女,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宋兮越一一挡了回去,在上朝时淡淡道:“后宫不得干政,前朝也不得干涉后宫之事。”
朝臣们引经据典劝皇帝纳妃,不必矜持,阴阳调和,乃天地正理。
宋兮越道:“既然众卿认为朕子嗣单薄,那朕便纳妃生子,请皇后暂代朝政。”
大臣:“……”
大臣们为自家适龄女孩着急,眼巴巴盯着后宫动静,急了大半年,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冬初日,一回京述职的某地知府,将一对母子带进了京城,声称是陛下流落在东南的小妾和儿子。
那女子怀中的小儿,果真与陛下长得有九分相似。
京城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