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罗玉成在当地的一家医院见到了正在打点滴的戴志春,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矮矮胖胖的体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看上去蜡黄中透着难掩的憔悴。
相互介绍之后,戴志春想站起身给我握手,我摆了摆手说。
“不用,好好休息,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过了。不知道你老婆孩子在哪儿?我先去看看再说!”
其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那鸡鬼给闹的,但我又对鸡鬼不是非常了解,所以只能先看看被害者的情况,再作打算。
在另外一间病房内,我看见了戴志春的妻子和女儿,两个人现在的情况都不是非常乐观。
他妻子的虽然没有陷入昏迷,但神色萎靡,由于长时间的上吐下泻,导致嘴唇微微有些泛白。
他女儿的情况相较之下要严重得多,医院的医生说,如果不能及时找到病因退烧的话,说不定会有留下终生残疾的可能。
大概了解过情况之后,戴志春轻轻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医院走廊的尽头问。
“小师父,你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吗?救人如救火,可耽搁不起啊!”
说话的时候,戴志春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罗玉成,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信任。
我不太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不过从戴志春的神态举止来看,多多少少对罗玉成有些不信任,至少不是完全信任。
说不定他还有些担心,罗玉成联合我一块儿骗他的钱呢。
毕竟十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加上我年纪轻轻,别人会对我的能力有所质疑,也实属正常。
我轻轻拍了拍戴志春的肩膀,给他喂了颗定心丸说:“老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着急,但这事儿急不来。你放心,如果这事儿我办不了的话,分文不取!”
戴志春低着头微微咬了咬牙,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我刚才已经大致看过三人的具体情况,但依然没有任何眉目,这主要还是因为我对这玩意儿实在是不够了解。
正当我有点儿狗咬乌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嘴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电话是高舒画给打过来的。
“喂,小道爷在干嘛呢?我来临安出差,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两杯?”
我心说,道长这么快就从酒驾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我告诉他,现在人没在临安,有空下次再约。
“广西?哟,小道爷这业务是越做越广啊,那成我在临安要待一段时间,回头联系!”
说着,高舒画这就要挂断电话。
我连忙叫住他:“诶诶诶,等一下,正好我有点儿事儿想找你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鸡鬼’是个什么东西?”
从江湖阅历上来说,高舒画肯定比我丰富。
“鸡鬼?你现在应该在龙州吧?”
我微微一怔,感觉高舒画好像知道点儿什么。
我说:“对啊,这边出了点儿事儿,当地人说是什么‘鸡鬼’,道长了解多少?”
高舒画眨巴眨巴嘴说:“龙州鸡鬼,这也算是一方特色,最开始的时候是一种东南亚的邪术,有点儿类似于蛊术和痋术,但是又有所不同。我也是在以前听一位前辈曾经提起过,他说鸡鬼只能出现在龙州,这或许跟风水有点儿关系。”
高舒画告诉我,鸡鬼这种东西,最开始是广西这边的草鬼婆子在养,养鸡鬼的方法也非常诡异。
听说是需要找一只阉割掉的公鸡,然后在公鸡的身上涂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这只公鸡整个被凝固起来。
随后,又要把这只公鸡放进一个坛子里面,埋在地里。
每天都需要用煞血淋在坛子上面,这个时候你会听见,坛子里面的鸡会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这就代表起了作用。
至于这煞血究竟是什么,高舒画也没太说清楚,大概率他也不知道。
总之,煞血需要足足淋上七天,等到坛子周围的泥土都已经变成血红色之后,就需要用一口大水缸,续满水之后,压在这坛子上面。
并且一定要保证水缸里面一定有水,否则不出三日,鸡鬼可就跑了。
等到鸡鬼养成之后,养鸡鬼的人就会在傍晚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身鸡头的怪物,每天都会站在那口水缸上面。
并且还会学着雄鸡打鸣的模样仰天长啸,但由于是被阉割过后的雄鸡,所以只能发出那种“咯咯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