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顾不得数落洛天星不与时俱进没手机这事儿了,得抓紧时间赶过去,如果去晚了,说不定连遗言都听不到 。
当然,最让人忌惮的还是他身负的湘西尸王,如果洛天星死了,尸王肯定就会脱困。
被镇压了百年之久,一直在积蓄力量的湘西尸王如果脱困,对于现如今青黄不接的阴行来说,无异于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当即我就给高舒画打了个电话,地图上显示,运城距离火烧崖只有两百多公里,但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所以我打算让高舒画帮我们找一个靠谱点儿的长途司机。
结果,高舒画倒是热情,一听说江湖救急,立马就表现出一副敢为人先的架势,十几分钟后高舒画的车就停在了酒店楼底下。
我和孙玉树两个人办理了退房 ,一头钻上了高舒画的车。
洛天星的道行我还是非常认可的,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居然连他都被逼到了如此陷阱。
在确定好导航路线过后,高舒画一脚油门儿,直接就准备上高速,由于大晚上人比较少的关系,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可谁知道,就在我们的车刚准备进收费站的时候,还真就出事儿了。
两个例行查酒驾的交警示意我们靠边停车,高舒画往酒精检测仪上面轻轻一吹,直接报警。
好在的是,我和孙玉树那是同乘人员,并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至于高舒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运城的地头蛇,区区酒驾这种小事,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没办法,我和孙玉树只能另外叫了一辆网约车,本来直线距离也就两百来公里,可实际距离给人的感觉却有将近三百公里。
当然不排除网约司机故意绕路水车费的可能,就和作者故意水字的行为一样可恨。
等我们赶到火烧崖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司机在一个集市外面停了下来。
月华如水,映照出天空中的一片幽蓝,深邃的山涧中薄雾初升,附着在山腰的树梢上,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我和孙玉树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路边,愣愣的看了好长时间,心说这就到了?可是人呢?现在深更半夜的,也找不到人打听一下。
本来照理来说,洛天星之所以会让我速救,想必应该是到了大麻烦,所以孙玉树的望气术应该能够判断大致的位置。
可现在且不说是在晚上,即便不是在晚上,大雾弥漫的情况之下,孙玉树的望气术也很难发挥作用。
我问孙玉树:“孙哥,现在该怎么办?”
孙玉树扫眼看了看四下:“既然那位背尸高人只说了‘火烧崖’这三个字,这说明应该不是很难找,前面就是集市,我们找人打听一下再说。”
这里说是一个集市,实际上就是两条纵横交叠在一起的街道,并不算太宽,左右两边还有很多错落的木屋,看不见灯光,甚至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这让我们行走在街道上,好似体会到了步入死亡禁区的感觉。
接连拍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集市上也没有任何类似宾馆、旅店或者客栈一类,供人歇脚的地方。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外来旅客也并不多的关系,所以并不需要这些设施。
就这样,我和孙玉树两个人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到街头,几乎拍过所有木屋的房门,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孙玉树说:“小离子,这个地方有些古怪,从这些木门上的铜环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进出,而且大多数的木门也都是从里面关上的,这说明屋子里面肯定人,但是我们接连敲了那么多家的房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是为什么?”
我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要知道我们敲门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可不算小,照理来说不存在听不见的可能才对。
我说:“是这里的人对外地人不待见,出于本能警惕和防备,所以不愿意和外地人有太多的接触,尤其是在晚上!”
孙玉树点了点头说:“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不过我更觉得,他们好像是不敢说话,或者说这个地方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就会由某种神秘的禁忌,这些禁忌让他们十分忌惮。在这种禁忌之中,我们在他们的眼中,或许不是人!”
说完之后,孙玉树又环顾了一圈周围那些冷漠的木屋,深吸口气压低声音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此刻在这些木屋中,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孙玉树不说还好,这一说之下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