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在西坪码头等来了司妃妃给我叫的人,一共十个人,最大的高三,最小的他妈的才六年级。
这可真是童子兵都带上了!
为首的其中一个正是上一次跟着我们去烟锅巴那儿的一个小子,见了我就一脸讨好的跑了上来。
“哥,我叫虎子,还记得我不?”
我斜了他一眼说:“当然记得,上次跑最快的就是你。”
虎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他们也是没办法,上一次那中介所里面的几个人,他们都认识,一个个都是狠角色,所以他们还真不敢怎么样。
虎子说:“哥,也不是我们不仗义,上一次其实我们没走远,是找地方找家伙事儿去了,这不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解决战斗了吗?对了哥,一人两百块钱,真的假的?”
这些年轻小伙子,大多数都是徘徊在辍学边缘的学生,长期混迹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找那些胆小懦弱的学生收保护费,还不敢要太多怕把人给逼急了出事儿。
所以,两百块钱对于他们来说诱惑还是不小的。
我从包里掏了两包烟扔给虎子说:“去给大家会儿分分,只要今天不跑的,完事儿过后统统两百。”
我带着这群半大小子,风风火火的就赶往了小叫花子给我说的西坪路51号。
到了我才看见,原来这里是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宅子,周围全都已经拆迁,唯独这一栋老宅子屹立在宽敞的马路中央,看上去十分突兀。
而在老宅子外面正聚集着好多人,有施工方的工人,还有几个穿道袍的道士,声音最大的当属孙玉树。
我听见他在人群里面扯着嗓子说:“狗日的牛鼻子老道,我告诉你,今天这宅子你进得去出不来。”
然后又听见一个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不服道:“老子正宗道家传人,降妖除魔这么多年,哪一次不能逢凶化吉,想抢老子生意没门儿!”
紧接着就是一口一个“老叉”,一口一个“神棍”的口吐芬芳。
我倒是没有急着拨开人群找孙玉树,而是找了一个工人打听情况。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给那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递了根儿烟。
“还能怎么回事儿啊,抢生意呗!”
原来,这里准备修一条路,但是在这条路的正中央,却出了一个钉子户,也就是这栋老宅子。
但其实这栋老宅子的主人是非常配合政府工作的,照理来说这栋老宅子早就应该被推平,不至于到两边的路都已经修好,它还立在那儿。
究其原因那还是这栋老宅子没人敢动,由于这栋老宅子地势比较偏高的关系,所以当初拆迁的时候,直接动用了挖掘机。
听说当时挖掘机的铲子在刚挖下去就见了血,是从那老宅院子的泥里面冒出来的血,就像是挖到了动脉血管一样,一直往外流,隔得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儿。
负责拆迁的施工队觉得邪门儿,于是就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了上面的领导,可是上面的领导到现场来看过一圈之后,不屑的脖子一横说,这就是那些拆迁户耍的把戏,以为这样就能糊弄他们停止施工,好坐地起价。
没过几天,事情好像真的和那领导所说的一样,那些从地里面涌出的鲜血好像流尽了一样,表面开始干结,又下了一场大雨过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常。
为了赶工期,那施工队又开始接着往下挖,可是这一次没挖多久就又出事儿了。
当天晚上挖机在挖下去差不多三米的位置,挖出了一口棺材,然后也就在当天晚上,参与拆迁工作的八名工人全都死了。
这件事情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个力排众议坚持要硬拆的领导因此下台,拆迁方又重新把棺材埋了起来之后,这事儿就这么耗到了现在。
一直到两边的路都已经打通,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又准备重新处理这些事情。
为此,施工方专门从外地请来了一波道士,正当准备重新挖土起棺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一个老艺术家,也就是孙玉树,死活拦着说不能挖,要不然所有人全都得死。
孙玉树还扬言说,能处理这事儿的人现在不在临安,要过两天才行。
这群道士一听立马炸开了锅,这不是摆明了砸场子抢生意嘛,当即就和孙玉树发生了口角。
不过因为这群道士并不是本地人的关系,所以在不了解孙玉树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