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子?哪个穆世子?”顾承奕快速浏览着手里的奏折,头也没抬。
“镇西侯之子穆寒州。”来福恭敬地道。
“镇西侯之子穆寒州?”顾承奕闻言顿住手中的动作,拧了拧眉,“他不是在西北吗?什么时候来的?”
来福躬了躬身,“陛下,您忘了,穆世子在之前和北漠一战中受了重伤,数月前进京找宋夫人医治,这事儿首辅大人和您说过的。”
“瞧朕,都忙糊涂了。”顾承奕捏了捏眉心,“那他不在端王府好好养伤,跑到宫里来做什么?”
说着微微凝眉,放下手中的奏折,“宣他进来吧。”
“是。”来福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身蓝衣锦袍的穆寒州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
行至中央,抱拳单膝跪下,“末将穆寒州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铿锵有力,尽显军人风范。
顾承弈盯着他看了些许,抬抬手,“爱卿平身。”
说完想到宋长亭之前好像说过穆寒州的脚受伤很严重,又加句,“赐座。”
“谢陛下。”穆寒州谢恩起身,走到来福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来福手脚麻利的沏了新茶过来,给顾承弈和穆寒州倒上,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顾承弈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朕听闻你在之前与北漠一战中受了重伤,现下如何了?”
“多谢陛下关心,宋夫人妙手回春,末将已无大碍。”穆寒州起身拱拱手道。
顾承弈盯着他看了看,然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辛苦了。”
虽然他在京城,但是镇西侯镇守西北,手握三十万大军,镇西侯府是什么情况,他大概还是知道的。
自然也知道穆寒州在镇西侯过的什么日子。
说来年轻时和他镇西侯也算是好友,他对镇西侯有知遇之恩,镇西侯那时候也对他忠心耿耿。
镇守西北,护西北百姓安宁,着实为他省了不少心。
是这些年他给他的信任,以及西北三十万大军的追捧,让他膨胀了欲望,忘了初心,也忘了自己是谁。
不过穆寒州倒是让他意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成长得如此优秀,没有心理扭曲,也没有被他爹给带歪。
逆境中逆袭,绝境中逢生。
天生将星,只要忠心,便是东焰之福。
反之,则为祸也。
“末将身为军人,保家卫国便是,这是末将该做的。”穆寒州谦虚又认真地道。
顾承奕嗯了一声,“你此番进宫所为何事?”
穆寒州走到殿中央,恭敬地朝顾承弈躬身行了一礼,朗声开口:“回陛下,末将此番进宫,为三件事。”
“说来听听。”顾承奕看了他一眼。
“这第一件事,末将想向陛下请旨,带兵攻打北漠!”
本来想着等处理了乌烟瘴气的镇西侯府,再去解决北漠的,但是他们既然这么着急找死,就成全他们吧。
省得他们一天天不是惦记东焰的食物财宝,就是惦记他的人!
穆寒州曾经被北漠人抓去折磨过,和北漠之间属于不共戴天,而北漠也一直都不安分,西北百姓经常被骚扰。
身为一个心系百姓的将军,穆寒州自是看不下去的。
他提出要带兵攻打北漠,顾承弈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没做多想就直接答应了,“准了,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末将想求陛下给末将和岳......首辅大人之女赐婚。”
这段时间穆寒州已经习惯在私下里称呼宋长亭为岳父大人,刚刚一时嘴快,连岳字都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由急忙改了口。
不过顾承弈还是听到了,觉得甚是惊讶。
这才多久啊,就连岳父大人都喊上了?!!
宋长亭同意了吗?
不过穆寒州喊这么顺口,一看平时就没少喊,他人又住在端王府,宋长亭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没反对,八成是默认了。
不然穆寒州早被打断腿丢出端王府了!
啧~
若不是他了解宋长亭,都要以为宋长亭是个要求低,好说话,或者不爱自己女儿的人了。
可偏偏宋长亭是出了名的要求高,不好说话,而且还是个女儿奴。
承恩侯家那小子,承恩侯夫妇和皇后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