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毛,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嘴里的瓜子壳一吐,站起来对着宋长启就是一顿控诉。
“宋长启,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啊?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在武林盟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把那一堆烂事处理完,还没休息几天呢,你就想让我干活?”
“你哥哥那个没良心的压榨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怎么还想着帮他一起压榨我呢?”
“我对你那么好,你良心不会痛吗?”
“真是白疼你了......”
轻舟满身愤慨,痛心疾首,巴拉巴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气都不带喘一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 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宋长启又是什么只知道剥削不知道感恩的人一样。
连花架下的南烟都听不下去了,远远的剜了他一眼。
成婚十八载,这人是一年比一年幼稚了,特别是儿子长大后。
那简直就是又懒又幼稚,什么事都想让儿子做,然后自己带着她到处去玩。
明明成婚前很成熟稳重的......
面对轻舟的控诉,宋长启头都没抬一下,手中也一直在快速的批注着,等他说完,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轻舟哥哥,我没记错的话,你到金陵都快三个月了,而且在来金陵之前,你已经带着嫂子在姑苏和临安一带玩了好几个月了吧。”
宋长启就差直接问他是怎么有脸说‘在武林盟累死累活,还没休息几天’的了。
轻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这是事实。
宋长启见他无话可说,忍住笑意继续道:
“还有,我记得去年你就把武林盟的事都丢给若风了吧,现在武林盟的大门朝哪边开你还记得吗?”
让十五岁的宋若风掌管武林盟,这确实是轻舟做得出来的事,只是这样搞得宋若风几度怀疑自己是捡的。
甚至上次来江南办事还特意来金陵跟他求证。
得到确认后生无可恋的想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轻舟这下更加没话说了,让儿子替自己干活,自己带着媳妇出去潇洒,这事儿确实多少有点儿不厚道。
但是怎么办呢,他又不喜欢那些事情。
而且儿子不就是用来子承父业的吗?
他不过是让他提前适应一下罢了。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轻舟这样想着,心里刚升起来那一丢丢愧疚又没有了,还有了反驳的底气。
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刚想说话,宋长启又先一步开口了。
“轻舟哥哥,你说,要是兄长知道你骗他你人在武林盟,实则已经在外面浪了这么久,而且还没打算回去,会不会.......”
轻舟觉得这地方是没法待了,再待下去自己未来两年恐怕都没有好日子了。
未等他说话,猛的站起来,“锦骞和安安应该快到了,我去看看。”
说罢迈着大长腿快步出了亭子,跟里面有豺狼虎豹似的。
宋长启见状好心情的弯了弯嘴角。
端王府的眼线遍布整个东焰,这些事情他兄长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是知晓他的性子,现在江湖和朝堂都相安无事,由着他罢了。
况且当初让他去做武林盟主,也只是想让他去震着那些人罢了,至于处理事务这些,本来也没指望他。
现在有宋若风了,就更加不指望他了。
只要武林中不发生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其实当初他兄长都挑选好人了,只是见他在南烟嫂嫂的帮助下做得还凑合,就没有安排人去。
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跳脚,或者杀到京城去找兄长理论。
想到这种可能,宋长启不觉笑出了声,搞得轻舟以为他又有了什么坏注意,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花架下的南烟和封书澜看到轻舟过来也站了起来,打算一起去门口接一下宋锦骞和顾予安。
“弟妹身子不便,你在这里陪着她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轻舟对南烟道。
“走几步而已,不碍事的。”封书澜笑着摇摇头,“而且多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安安那孩子有些日子没见了,我也想她了。”
说罢又转头对凉亭里的宋长启道:“夫君,我和嫂嫂他们一起去接一下安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