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川从花园出来后就径直出了端王府的大门,一路大步流星的疾走,许霜儿小跑着都没能跟上。
“荣川哥哥。”
“荣川哥哥。”
许霜儿实在跟不上,只得一边努力加快脚步一边喊他。
李荣川和承恩侯府可是最近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加上许霜儿又顶着个大猪头,很快便引了路人的注意。
众人看到许霜儿那个样子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并且根据他们走来的方向猜测他们刚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不仅如此,还把之前在街上被顾予安打的事情拿出来回顾了一遍。
然后各种奚落和嘲讽,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在端王府被一群贵女和她们丫鬟奚落,出了端王府又被一群百姓笑话,许霜儿实在是受不了,对着周围的百姓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贱民,你们......”
“许霜儿,你闹够了没有?跟我走!”
李荣川觉得丢人,回头厉声呵斥住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离开了。
因为心中有气,脑子又很疼很乱,所以李荣川走得很快,连许霜儿被绊了几次也没管,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几乎是连拖带拽,一直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才停下来。
许霜儿现在脸疼手疼脚也疼,看了一眼被捏青的手腕,刚想质问李荣川两句,还没开口呢,头顶就传来了李荣川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许霜儿,你就不能和安分一点吗?你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要闹事?!”
“什么?”许霜儿怎么也没想到李荣川会这样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你说我不安分,我闹事?”
许霜儿眼泪汪汪,伤心欲绝,看着她这个样子,李荣川觉得头好像比刚才更疼更乱了,捏了捏眉心,没说话。
想起之前系统说的,许霜儿又朝他靠近了些,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哭着指着他:“李荣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我不安分,我闹事?我只是想和那些贵女交个朋友,我好声好气的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不理我就算了,还讽刺我,羞辱我。”
“还拿我跟顾予安比,说顾予安是凤凰,我是野鸡,说你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们要夸顾予安就夸,凭什么踩我?”
许霜儿这次是真的很难过,越说越伤心,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荣川,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可是今天那些人说我,骂我,羞辱我,甚至打我,你都没有为我出头,甚至都没有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许霜儿一边指责一边偷偷的观察李荣川的反应,见他好像很不舒服,不停的捏眉心,心里稍稍安了一点。
然后抹了抹眼泪又继续:“这就是你说的会保护我吗?”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京城了,我自己在山里采药也能养活自己,日子虽然苦一点,但是至少不用受气受辱!”
听到这话,李荣川也想起了在边关的时候,以及回京前自己的承诺。
再看看眼前一身狼狈的许霜儿,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先回去吧。”
许霜儿知道这是成功了,悄悄松了一口气,也见好就收,乖巧的点点头,跟着他回了承恩侯府。
......
海棠院。
泡了一天药浴的穆寒州在二楼的观景台上,一边下棋,一边听着言书汇报今天外面发生的事。
听到李荣川又带着许霜儿来,眸色微寒:“李荣川是腿不断不会安分还是得埋在土里才会安分?”
“.......”
言书怕自家世子真的让自己去刺杀李荣川,忙道:
“世子,据属下打听,荣世子本来是不打算来的,是他身边那个叫许霜儿的闹着要来,然后他才带着她来了的。”
李荣川再怎么说也是承恩侯世子,皇后的亲侄子,李家三代单传,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
平时偷摸摸的打几顿就算了,要真的把他弄出个好歹来,不管是承恩侯府还是宫里的皇后,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次把李荣川的手打断,要不是因为这事儿皇帝乐见其成,又有宋长亭顶着,哪里能那么平静的过去。
这些言书能想到,穆寒州自然也能想到,看着一脸紧张的言书,好笑的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