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王,是穆世子。”沧月抱拳恭声道。
“穆寒州?”顾晏之喝茶的动作一顿,“他和李荣川有什么仇怨吗?”
“并未查到。”沧月道:“如果消息没错的话,穆世子应该是给郡主出气,昨日李荣川和许霜儿在街上找郡主不痛快那一幕刚好被穆世子看见。”
“给安安出气?”顾晏之笑了,“我顾晏之的妹妹,堂堂端王府的郡主,什么时候需要他一个外人来帮忙出气了。”
不过顾晏之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穆寒州这人挺上道的,眼神和脑子也都好使。
昨天他的妹妹在街上把许霜儿打得半死,李荣川也被骂得狗血淋头,换别的不明事因的人肯定下意识的觉得他妹妹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早替那两货鸣不平了。
只有穆寒州觉得把人打得半死的安安受了委屈,还暗戳戳的去替她出气。
不错不错,有前途。
但是.......
“他给安安出气就出气,把这事儿嫁祸给本郡王是怎么回事?”
顾晏之觉得穆寒州上道归上道,但是太不地道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玩不起还是怎么滴?
“回郡王,不是穆世子故意嫁祸给您,是承恩侯夫妇自己以为是您干的。”沧月说完在心中替自己郡王大呼了一声冤枉。
什么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就是了。
而且这锅背上还没法甩。
顾晏之闻言简直无了个大语,“......承恩侯夫妇是有什么毛病吗?”
儿子被打了凭感觉处理就算了,还把这锅扣他头上?!
这是什么道理?
当他顾晏之是个死的吗?
还有,他们真的是太不了解他顾晏之了,他要是出手,李荣川非死即残!
“没脑子的奇葩东西!”无语完,顾晏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沧月一本正经的附和:“没错,属下也是这样觉得的。”
末了还加了一句:“郡王别气,为那种脑子不好的人气坏身体不值得。”
“本郡王有那么脆弱吗。”
顾晏之哼了一声,慵懒的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刚刚喝茶的白玉茶杯。
“吩咐下去,等李荣川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去把他的腿给本郡王打折。”
罪名都担了,不坐实岂不是太亏了。
“是。”沧月恭声应下,“郡王放心,属下保证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穆世子那里呢?”
沧月觉得以自家郡王性子,莫名其妙的替人背了这么大一个锅,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哪怕这事儿并不是穆世子故意的,但是这锅终究是替他背了不是吗?
更别说现在因为郡主的关系,自己郡王正在想着法子给穆世子添堵。
美其名曰——考验。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
“穆寒州?”顾晏之玩味的勾了勾唇,“你们把李荣川招待好就好了,不用管他。”
蛇打七寸,人捏软肋。
穆寒州一来就把自己的软肋递到了他手中,现在又在他的地盘上。
他还没办法治他吗?
.......
穆寒州没想到顾晏之这般不肯吃亏,为了坐实那所谓的罪名,派人去揍李荣川。
还好巧不巧的和他的人选择了同一天时间,而且还是前后脚!
所以结果就是,李荣川的猪头刚好,就又被狠狠打了两顿,浑身上下被揍得没有一块好肉不说,还连手都断了,要不是看在他爹娘的面子上,腿也得断一条。
属实是惨,惨得不得了!
许霜儿因为当时跟着李荣川,也挨了几巴掌,成功接替了李荣川的猪头。
不过这次因为顾晏之的人大喇喇的,半点儿没有隐藏身份,以至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派人揍了李荣川,人证物证齐全。
所以,第二天早朝,已经好多年没被弹劾过的宋长亭被一众朝臣给集体弹劾了。
宋长亭也不恼,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那些平日里被他压榨的大臣一个接一个义愤填膺数落自己和儿子的“罪行”
偶尔扭头看一眼他们吐沫横飞的样子,让他们继续为了避免被他们的吐沫溅到,还往前挪了挪。
待他们说完,,才站出来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