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万物复苏。
花园的花开的正盛,姜祈愿靠在阳光房里惬意的喝着咖啡。
傅迟恙难得放过她一晚,她也难得早起一回。
爬在阳光房玻璃上的藤蔓开出了白色小花,洁白无瑕。
晨光透过藤蔓缝隙照进来洒在她身上,慵懒又不失活力。
姜祈愿不禁在想,她和傅迟恙的婚礼一定要举办在春天,万物新生,也是新的开始。
可惜今年不行了,如果事情能顺利解决,明年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九点上班,林凛一对黑眼圈,整个人困到不行,冲了杯双份浓缩咖啡提精神。
开完会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姜祈愿精神不错,不用想也知道他家总裁昨晚没当禽兽。
姜祈愿察觉到他的视线,侧头看去,“怎么了吗?”
“没事。”林凛笑了下,“就觉得嫂子今天精神好,不像我,身心俱疲。”
他叹了口气。
姜祈愿觉得他有心事,便问:“有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没事,就楼上小孩晚上闹腾,没休息好。”
姜祈愿:“再这样下去你可以试着跟楼上沟通一下。”
林凛“嗯”了一声。
二人回了各自的办公室,开始工作。
如今傅名臣在墨锦已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傅迟恙全权做主,底下的员工还尊重他是因为还不知道他在公司的处境。
傅名臣心里清楚,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却没有了以往的权利,有名无权。
就算是这样,傅名臣觉得不到最后一步,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是的,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傅名诵生病那几年,他一直在谋划,
就算翻不了身,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半个月后。
傅迟恙用了半个月时间,铲除了傅名臣在京江的势力,那些被他买通的人已经全部倒台,没有人能够庇护他了。
曾经受他贿赂的人已经进了监狱。
有姜祈愿提供的线索,这些事办起来节省了不少时间。
雷浩和其他两个证人都被保护的很好,他们就是最好的人证。
傅名臣的羽翼被傅迟恙尽数折断,他在办公室发了一通火后离开公司,什么也没带,悄无声息的离开公司。
林凛以为傅名臣得知自己自身难保跑路了,只有傅迟恙知道他没有,他躲起来在计划着什么。
傅名臣把名下所有的财产转到了傅玥名下,而傅玥因为傅名臣想害姜祈愿的事一直与他置气,整天闭门不出颓在家里。
给她找的阿姨也只是在饭点来做饭,顺便打扫卫生,带走垃圾。
傅玥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穷途末路准备拼死一搏了。
让傅名臣放下墨锦是不可能的,他把墨锦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
梅雨季来了。
黑云压城,小雨淅沥而下,傅名臣站在苏疏雨墓碑前,他没撑伞,头发已经淋湿。
傅名臣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匕首,眼底一片猩红。
他蹲在苏疏雨墓前,拿着匕首在墓碑上的照片前比划两下,“疏雨啊,你说这次是我赢,还是咱们那死而又复生的侄子赢?你还不知道吧,在那场车祸中他竟然没死,被傅名诵那老不死的藏起来了,现在回来了,处处跟我作对。”
“你说他命怎么那么大,我还在车底装了炸药,都没能把他炸死。”
傅名臣突然疯癫的笑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才是那个死的最可惜的人,本来我们一家人能好好过日子,你偏想不开要揭发我,我把你推下楼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站起来,对着墓碑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了外人跟我作对,你活该死。”
傅名臣此时处于疯癫的状态。
伞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一直沉浸于自己情绪中的傅名臣侧头看去,目光阴狠,直到看见脸色苍白,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傅玥,他慌了神。
傅名臣不动声色的把匕首放进口袋中,他知道傅玥全听见了。
傅玥脸色惨白,雨水打湿她的发,眼神中透着恐惧,只觉得眼前的人比魔鬼还要可怕。
她只是想妈妈了,想来看看,却撞见了这一幕。
她的父亲害死了她的妈妈,伯伯和伯母也是他害死的,现在又要去害她的哥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