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愿在下午时截胡了傅名臣一个重要合同,果不然,傅名臣得到消息后将她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姜祈愿刚进去,傅名臣一个文件夹甩过来,文件夹的角砸破了她额头。
傅名臣满腔怒火,破口大骂,“没良心的东西。”
他手指着姜祈愿,“我让你坐这个位置,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往下流,姜祈愿用手随便擦了下,“傅总,我并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你知道的,小傅总并不信任我,他知道这是您的合作,如果因为我截胡了你的合作获取了他对我的信任,这样岂不是更好?”
傅名臣冷静了些,沉思片刻,他觉得姜祈愿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用合作换取了傅迟恙信任……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姜祈愿,“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姜祈愿:“怕被怀疑,小傅总心机深沉,小动作逃不过他眼睛。”
傅名臣沉默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机远在他想象之上。
傅名臣没再追究这件事,让姜祈愿离开,“去把额头伤口处理一下。”
姜祈愿微微颔首,离开了傅名臣办公室。
来到卫生间,姜祈愿简单处理了下额头上的伤口,用额前的碎发挡着。
临近下班,傅迟恙推开门,语气又冷又沉,“来我办公室。”
“好。”
姜祈愿跟在傅迟恙身后去了他办公室,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进办公室,傅迟恙握住她双肩,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拂过她碎发,将她额头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姜祈愿想用手去遮,手腕被一道大力握住,傅迟恙语气冷硬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什么事的?”
“什么叫没什么事?”比起生她的气,傅迟恙更生自己的气,“姜祈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让你插手这些事?”
姜祈愿垂下眼。
傅迟恙沉声,“姜祈愿,你看着我,回答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姜祈愿拽着他的衣角,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傅迟恙,你别这么凶……”
此时的姜祈愿完全没有在傅名臣办公室凌厉的气势。
傅迟恙顿了下,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恢复了清明。
指尖颤抖着轻触伤口周边的皮肤,漆黑的眸子中尽是心疼,语气变柔软了许多,“疼吗?”
“你凶我就疼。”
姜祈愿就是傅迟恙唯一的克星,三两句话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傅迟恙心软的一塌糊涂,更别提继续凶她了,“不凶了,我的错。”
傅迟恙给她重新处理了伤口,无奈看她,“别总不让人省心。”
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祈愿越来越厉害了,都能从傅名臣手里抢合作了。”
明明是句夸人的话,姜祈愿却听出了点讽刺的意味,她知道,傅迟恙在生她自作主张的气。
姜祈愿就当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讽刺,“那是,你离开这些年,我厉害了不少。”
傅迟恙气笑了,不轻不重捏了捏她脸,“怎么好坏话听不出?”
姜祈愿问:“今晚你还来吗?”
“嗯?”
姜祈愿又重复了遍:“今晚你还来吗?我家。”
傅迟恙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想我来吗?”
姜祈愿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羞耻的,“想的,我想你来。”
傅迟恙心里缺失的那块被填满,有种家的感觉,有个人在等他晚上回家。
他把姜祈愿揽在怀中,“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今晚不想睡粉红色床单了。”
姜祈愿被她逗笑,这算什么请求,“那我今晚回去换一套。”
“不换也行,跟你睡,粉红色床单还可以接受。”
姜祈愿下班回去,就换了床上四件套,粉红色换成了纯白色,换好后,她拍了张照,准备给傅迟恙发过去,却想到还没他微信。
换完床单后,姜祈愿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随后她去了厨房。
傅迟恙一忙起来就不吃饭,她煲了个汤,简单做了两道菜,她刚做好,门铃就响了。
姜祈愿习惯性的先看猫眼,确定是他后才打开门。
傅迟恙进来,闻到饭菜的香味,问:“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