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割出去一段距离,回头说:
“我可听说割麦子,不怕慢,就怕站,抓紧时间吧,看看我们都被老乡们落下好远了。”
柳依依和王玉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悦,二人弯下腰来,继续割麦子。
另一块地里,鹿芳静看着旁边儿慢悠悠割麦子的刘富嘲笑:
“不是吧?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没有我割的快!”
“这么一会儿你都站起来休息几次了?”
“要不要给你拉张床,你躺一会儿。”
刘富不服气:
“你也没比我快多少!”
“我这腰都快要累折了,休息一会儿怎么了?”
鹿芳静弯一下腰慢悠悠的割着麦子,嘴里不闲着:
“你怎么能跟我比。”
“你要比和男爷们儿比去。”
“你看看村里有几个男爷们儿跟你似的,才刚开始就喊累。”
刘富说着抬头看见了周春花,她已经割出去很远,他指着周春花的背影:
“要是这么说,鹿芳静,你看看人家周春花,割出多远去了!”
“你还在这磨磨唧唧的,你跟女人比也不行!”
远处的周春花似有所感,她回头看了一眼,吓得刘富赶紧弯腰继续割麦子!
鹿芳静割上一小把麦子分成两股当绳子用,两股使劲一拧在中间打个结,放在地上,她连续弄了好几个,呸了一口:
“谁能跟黑熊精比!”
“她可是咱们村最能干的女人,比爷们儿还能干。”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鹿芳宁已经割了一个来回,与两人打了个照面。
鹿芳镜惊讶的问:
“堂姐,你咋隔这么快?”
“这都一个来回了,你比周春花还快,你悠着点儿,别累着了!”
刘富在一旁阴阳怪气儿:
“鹿芳静同志,你学学你堂姐,你别光动嘴皮子,手底下出不了什么活儿。”
鹿芳静冷笑:
“彼此彼此。”
鹿芳宁捆好一捆麦子对鹿芳镜说:
“小静,累了就歇歇,渴了就到地头喝口水,量力而行。”
鹿芳镜点头应了一声:
“堂姐,你也是,这才刚开始,别用力过猛。”
鹿芳宁手下不停唰唰的割麦子:
“我心里有数。”
她一身功夫底子,在山上这几年也没少干农活,干起活来并不怵。
她一会儿功夫又割出去好远!
刘富看着鹿芳宁的背影感叹:
“好羡慕她这么能干,我要是有她这么能干就好了!”
鹿芳静回头说:
“你有我这么能干就行了,别跟我堂姐比,萤火怎么能与日月挣辉。”
“切,显摆你读过书。”刘富继续慢悠悠的割麦子。
秦北泽和罗胜平在一块地里割麦子。
秦北泽有功夫在身,一会儿功夫便把罗胜平拉出去好远。
罗胜平气喘吁吁的也追不上他,嘴里小声嘀咕:
“这个小白脸,要不要割那么快!”
昨天他特意跟秦北泽挨在一起,分到一块儿地里。
他本以为秦北泽干活不会那么快,也不会显得他太差劲儿。
他站起身来捶了捶后腰,心里哼了一声,别看你现在割的快,一会儿就把你累趴下!
他看着周围人一个个都超过他了,他只好任命的弯腰继续割。
几个小时过去,天光大亮,一望无际的麦田变成了裸露着麦芽的白地,社员们继续挥汗如雨的割着麦子。
水壶里的水早已经喝光,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开始来送水,送饭。
大家简单的吃了点儿早饭继续干活。
又过去两三个小时,太阳高高升起。
火红的太阳仿佛下火般炙烤着大地,热的人难受。
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顺着脸,身上留下来,有的留进眼睛里,涩的人睁不开眼。
男人热的上半身只穿个背心,针尖似的麦芒,划到他们裸露的肌肤上。
划出一道道的血印,汗水流淌过伤口,滋啦啦的疼,男人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如乞丐一般。
女人皮肤嫩一些,都穿着长袖,防止被锋利的麦芒划伤。
汗水将衣服打湿,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麦垅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