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后退了半步，开口道歉：“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听这些，以后我就不说了。”

他很明白，自小金乌出壳后，就只见过他一人，所以不可避免的，小金乌的思维里会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

哪怕小金乌有传承记忆，可是虚幻的终究是填补不了需要陪伴的心。

小金乌只有他，而它在满1000岁之前也不允许离开这个地方，除了他，它没有办法交的其他的朋友。

这个禁令是为了保护小金乌，可是，同样的也限制了它的自由。

而在这个世界上，它所有的亲人都己经消失。

所以，它需要更多的关注，也需要更细腻的陪伴。

面对他的道歉，小金乌只是一脚踢开了掉落在脚边的烤肉，还又转过了半个身子，继续对此抗议。

张启灵看着它，眼底闪过一丝为难。

小金乌其实很好哄，不太重要的睡一觉就忘，重要一些的给点吃的就能原谅，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哄不哄。

而是要不要取舍。

按照它的性子，肯定会要求自己和吴协还有胖子断绝关系。

否则，这事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但，张启灵是真的很喜欢这两个兄弟。

有他们在，他觉得生活都变得多姿多彩了一些，而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麻木。

虽然这种感觉小金乌也能给，但是小金乌的性子还有观念和他们终究不同。

他很明白，对于小金乌而言，他可以是朋友，但更多的，是一个仆人和它的附属品。

这是它的传承记忆和现代社会思想的不同，是弱肉强食和平等观念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