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出现要带走我，我如何反抗？哪怕府里有夜家军的人守护，奴婢还是有些害怕。”

“欢喜，我知道京城内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以目前的形势，我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哎呀小姐，你能担心奴婢，奴婢已经很开心了！”

“奴婢就是随口说说的，你不必紧张！何况你都已经给了奴婢不少防身用的暗器，奴婢也都学会了，你就放心吧！”欢喜朝她裂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向阳。

向阳一口塞进嘴里，眼神里满是温柔，真希望能看到单纯的欢喜一直开心到老。

……

到了临出发前，梓欣还未出现，向阳便再次研究起那把生锈的剑。

柳玉霆飞身落在内院，大步流星走入厢房内，男人将包袱随手一放，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自来熟地倒茶喝水，仿佛进自家门。

女人星眸扫了眼包袱，问道：“什么意思，你要与我们一同去？”

刚毅俊美的美男脸上泛着笑意，漫不经心道：“你忘了，我可是玄武城的少城主，还有修补玄武神柱的使命呢。”

他要去会会那个青龙城的沧澜，见一见传闻中的圣女未婚夫。

向阳从男人眼底看出一丝八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要去看什么热闹？”

绿眸看向茶杯，抬手又抿了一口：“有热闹看的话，那不更好？至少不会无聊。”

她没再搭话，低眸继续盯着生锈的剑。

“你还没研究明白么？要我说，你干脆用血试试吧。”

“如果你的血没用，证明它就不是心念。”

一句话，醍醐灌顶。

向阳只记得心念属于第一代圣女，却忘了她也是圣女，如果这把剑真是心念，她的血应该有点用吧？

女人手立刻拿过倒刺匕首，不等她割开手臂，柳玉霆及时拽住她的手腕，一脸诧异：“就算你能靠千灵镯自愈，你用得着用倒刺匕首来自虐吗？”

“你不怕疼啊？”

她扫了眼倒刺匕首，自嘲道：“身边刚好有这把匕首，只是顺手罢了，这把匕首还是白景池留下的。”

绿眸中顿时染上杀气：“别让我碰到那个王八蛋！不然我定让他自捅三刀！”

“你可别抢了我的活儿，这个仇我会自己报。”

女人眼底划过的狠劲，让柳玉霆都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腕，感叹一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景池一定不会好过。”

“在这里试探心念的反应，好像不太合适……”她蹙眉道，万一被娘亲撞见她的伤口，肯定要担心。

他道：“去凤山如何？”

向阳勾唇一笑：“那就有劳柳公子了。”

男人嘴角上扬，语气嫌弃道：“快点找回灵根，以后就能来去自如。”

“是是是，我这不在努力找嘛，快走吧柳公子。”

“要不要给梓欣留张纸条？”

她转身就去找毛笔了，免得梓欣来了后不知情况。

很快，柳玉霆带着向阳出现在凤山的悬崖上。

她环顾四周，脑中顿时有了些过往画面……

“你干嘛带我来这？”

他面露尴尬：“我想着这里风景独好……一时忘了白景池那件事了，你心里是不是有阴影？”

听到他这么说，她反倒面色如常：“没事，就这吧。”

手起刀落，她将手腕上的鲜血滴在了剑上。

那把生锈看似废铁的剑就静静躺在地上，貌似毫无反应。

柳玉霆见她伤口过于深，心疼了，立刻将带来的纱布给她小心缠上，满眼自责：“都怪我出的馊主意！怎么能叫你自残呢……”

“快看！！好像有反应了！”向阳神情激动，死盯着那把生锈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