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眸中泛着厉色,勾起冷冽地笑:“只可惜他临死前都还在昏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我割了他的脑袋,还挂在了嘉木国皇宫的城墙上,那画面真是令人过目不忘……”
白皙的女人手按在他的肩膀,问道:“你还好吗?”
阴沉森寒的俊美面孔微变,在看向她时已缓和了些,眸色中透着丝不自然:“我这么说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深陷在仇恨中。”
他冷笑:“当年害我养母的那些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大仇已经得报,心中却并不痛快。”
她感叹:“你若是享受杀戮,才会真的吓到我。”
怕是担心向阳对他的印象变差,立刻换了话题:“你为什么需要望月草?是谁中了剧毒?”
她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有关她的身世。
在向阳心中,早已视他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柳玉霆对她也毫无保留。
向阳这才明白他这么快学会法阵的原因。
“这么说,你答应玄武城城主回凤翼岛了?”
他望着她,笑问道:“圣女,你不也无法逃避么?”
她笑了下:“没想到,你我之间还有这层渊源,往后还能结伴而行。”
“我也没想到,如果不是姑父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我竟是玄武城的少城主。”
“姑父将我在夜家军军营带走,带我到南秋皇的寝宫,让我大仇得报,因此欠了他的人情,就答应他回玄武城修补玄武神柱。”
“他既然是你的姑父,你养母又是你姑姑,他难道不该为你姑姑报仇么?”
柳玉霆面色复杂:“姑父说姑姑当年抛弃了他,可我并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姑姑当年为什么要带着我逃离玄武城,原因还尚未得知。”
“但这个‘姑父’我要先认下,以便更好的调查当年的真相。”
向阳面色鄙夷:“四大城的城主各个都很功利,若不是有求于我们,他们又怎么会来如实相告。”
“你姑父肯定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如今才来找你,不过是迫于无奈。”
柳玉霆自然早已看穿,冷嘲道:“这样也好,让这些虚伪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说明来意也省了些时间。”
她问了句:“修补神柱很可能会丢了性命,你愿意为四大城卖命?”
“如果他们都所言非虚,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余地吗?”
向阳站起身,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平静道:“是啊,如果只有修补四大神柱才能维持上古法阵的神力,我们就没有选择。”
他担忧道:“你若是找不到心念,要如何恢复灵根?”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啊,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心念!”
“看着你们一个个都能施法阵来去自由,羡慕的我都快哭了!”
“哈哈哈哈……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去你的!快喝茶吧,都凉了。”
他一饮而下,看向她道:“司马宴这种人,值得你救么?”
“总比为敌要好吧。”
柳玉霆不再言语,将包望月草的手帕收起,向阳见状想要抢回来:“这是我的手帕!”
男人手高高举起,拒绝给她:“是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了!”
她翻了个白眼:“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你还要啊?”
“你都说不值钱了,那你还要回去?”
向阳面露尴尬:“这女子的手帕被男子私藏,恐他人误会……”
绿眸泛起一丝不悦:“你是怕赫连城误会?还是怕你那师父不高兴?”
“跟他们无关。”
“既然如此,那这手帕就是我的!”
她不愿与他继续争辩,一块手帕而已,转念就将此事抛诸脑后。
望着向阳开始忙碌起来,为司马宴兄妹制作解药,柳玉霆坐在躺椅上,目光所及全是她的倩影。
当她去往药铺前厅时,为了继续看她,柳玉霆还特意又去前厅陪她。
那双迷人温柔的星眸扫向他,说道:“你不是说很累么?你不用在这陪我,去诊疗室休息吧……”
“不要!我留在这里,免得有刺客来杀你。”
她笑了下:“就算那两个刺客都是高慧兰派来的,她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想着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