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云鹤的辱骂，谭长老寒着脸站起身，反驳道：“上千年来，若不是有四大城的以命守护，冀州大陆的四国百姓能代代相传安居乐业吗？”

“就是因为身在四大城命不由己且责任重大，当年才会将赫连城留在凤鸣国的皇宫，城主和城主夫人是希望他在凤鸣国当个闲散王爷度过一生。”

“但赫连城同样身为青龙城的少城主，有责任和义务回去一趟！如果他拔不出洛神剑，便无法修复青龙柱，即便他想留在青龙城也轮不到他去送死。”

谭长老的话倒是没让向阳很厌恶，相比充满恶意的谎言，难听的实话更加真实些。

她心情很复杂，心疼赫连城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

想到谭长老的身份和职责，眸色镇定道：“谭长老，所以您的意思是，除了青龙城以外，其他三城也要找回能催动圣物的人？”

“是，朱雀城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至于白虎城和玄武城，老夫尚未得知是谁，但应该就是历代城主的亲生血脉。”

“如今，白虎城和玄武城的现任城主，他们都只是暂定的城主人选，其实并不能催动圣物。”

楼云鹤依然没有被说服，冷冷道：“你们不是认为赫连城天生没有灵根吗？他如何能拔出洛神剑修复青龙柱？”

“这件事，正是我要向圣女求证的事。”谭长老望着向阳。

“谭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可否借一步说话？”

赫连城眸色微沉，语气不悦道：“有关我的事情，为何还要避开我？”

他站起身，直接走到向阳身边，一副也要听的坚决表情。

向阳道：“谭长老，既然事关赫连城，就让他也知道吧。不然他回头问我，照样还是要解释。”

“那就请另外两位先行离开，实在不便留下。”

这次，赫连城没再坚持，使了个眼色。

楼云鹤和韩邢即刻走出了营帐，还将周围的夜家军撤走了。

待谭长老感知到周围安全后，便坦言道：“赫连城出生时被青龙城的叛徒使用了上古禁术，封印了他与生俱来的灵根。”

“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前，老夫才从寻迹多年的上古书籍中查寻到真相。”

“赫连城脸上的胎记，便是上古禁术留下的印迹。”

“要解除这上古禁术，上神若还在，本可以轻松化解，可上神神陨已有两千多年，根本无法做到。”

“但上神留下的上古灵剑也可以破解禁术，只因灵剑上还残留了上神的血迹。”

“只可惜，上古灵剑在第一代圣女死后，就已消失灭迹，整个朱雀城苦寻灵剑上千年都没有找到。”

“除了灵剑以外，圣女手上的千灵镯也是上神留下的圣物。千灵镯能帮助命定圣女自行恢复伤口，若换做是其他人，便没有了这项奇效……”

赫连城听不下去了，没耐心道：“谭长老，你能否用一句话解释清楚？”

谭长老眸色微僵，表情纠结几秒后，低垂着眸子问道：“圣女，你与赫连城……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一瞬间，向阳脸色绯红，不敢看向谭长老。

赫连城一脸冰霜：“你此话是何意？”

“你们不要误会，老夫不想窥探你们的私事。就是想知道上古书籍中的内容是否属实……你们自己看吧。”

他将一本破旧的残卷从袖口中递出，将内容翻到敏感的那一页，转身走到一边不再言语，看似有些尴尬。

赫连城在小时候研究过失传的古文字，长大后更是看了很多古籍残卷，对谭长老提供的上古残卷，全部看懂了。

终于明白，谭长老要求证的真相内容。

他快速翻阅所有内容，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没多久便合上古籍，随口问道：“谭长老，这本残卷里的内容，你都记住了？”

“老夫的记性确实还算不错……”

“那就是都记住了。”话落，他将残卷用内力一掌击碎，纸屑落了一地。

谭长老立刻转过身，满眼痛惜地质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此书里的内容不能再让他人看到。”

“你刚才问老夫，就是为了要销毁此书？”

“你不是都记住了，还留着做什么。”

“赫连城！你不要强词夺理！”

“反正毁了，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