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夏蝶衣一脸自责懊恼的神情,赫连城落座后说道:“坐下说话吧。”
当真是无法取下玉镯?
她不敢就坐,忧心忡忡道:“王爷,倘若那名女子来夜王府,该如何是好?”
连墨神医都自诩可能打不过对方,夜王府上下能护向阳周全吗?
“只知女子来自凤翼岛,她是何来历尚未清楚,回头问问秦嬷嬷,或许能知道些什么。”他面色深沉,心中亦是不安,才不放心让向阳离开夜王府。
此刻,墨奕恒不在京城,向府里也没人能得护住她。
查不到那名女子的具体身份来历,对方的武学造诣到了何种程度也不清楚,很多事情都变得很被动。
夏蝶衣道:“王爷,属下为向大夫擦拭右肩膀的伤口时,发现伤口几乎快完全自愈了,这只玉镯当真是神器!”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名女子才要夺回玉镯。”
“可当初她为何又要将玉镯戴在向大夫手上呢?在凤翼岛时,向大夫并未性命垂危,何须那只玉镯来续命,难道是有其他的用意?”
她的猜测让赫连城陷入沉思……
可有关凤翼岛上的诸多秘密,还有那些神秘人,他所知道的并不比别人多。
“王爷!不好了……”秦风忽然冲进来。
“何事?”赫连城站起身。
秦风满脸自责:“属下给向大夫送去膳食,刚进门就被魂九趁虚而入!向大夫被他带走了……”
赫连城浑身泛着阵阵寒气:“那名男刺客……难道就是他?”
他本想从听雨轩离开返回书房后,就将向阳带去夜王府的地宫里避难,以避开凤翼岛女子来夺回玉镯。
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魂九会把人带走!
“去追!务必要在那名女子出现之前找到向阳。”魂九可不会对向阳以命相护。
“是!王爷!”
赫连城率先飞身离开了夜王府,让秦风与夏蝶衣各自带着护卫去分头寻找向阳。
……
半炷香后,一袭血色红衣的魂九将向阳带至一处私人别院。
望着满院子的樱花树,她有些失神:“京城内居然还有如此雅致的别院……”
男人随手一挥袖,将向阳脸上的那张假面皮取走了。
她摸上脸颊道:“你怎么给拿走了?”
“为何不能拿走,难道你在皇宫时暴露了真容?”
“当然没有!”
“那你还戴着假面皮做什么?”
向阳没在坚持,随口道:“拿走也好,反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下一秒,她便从上到下仔细查看起来,见男人丝毫没有受伤迹象,也早已换回原来的穿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到尊主没事,我就安心了。”
妖孽极美的面孔透着嘲讽:“你还能想着本座的安危,真是难为你了,本座还以为你忙着跟夜王爷浓情蜜意呢……”
“尊主可不要胡说啊!我与王爷清清白白,并无男女之情。”
“是么?
“千真万确!”
男人的那双紫眸透着狐疑:“那你这身紫罗绸缎作何解释?不是赫连城送你的么?”
她微微蹙眉:“这身衣衫确实出自夜王府,但并不是刻意送给我的,只是因为我之前受伤……”
“受伤?伤在哪了?”魂九的神情微变,眼底透着关切。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是这副神情,她心里有丝暖意:“尊主不用担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他紫眸微眯,笑的森冷:“刚才还说受伤了,转眼又好了?你在戏弄本座!”
“没有,我是因为有……”
话未说完,黑衣女子已出现在眼前。
她照例蒙着黑面纱,说的面无表情:“三日期限已到,该归还你手上的玉镯了。”
魂九当即觉得可笑:“本座见过抢秘籍抢黄金的,还是第一次见要抢镯子的。”
“但这个镯子确实是她的……”向阳低声解释一句。
“你有这么穷么?镯子还要问人借?”他语气里满是鄙夷。
向阳有些无奈:“尊主误会了……总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你是想自己将手砍下来,还是我来动手?”
听着黑衣女子的荒唐言论,魂九转眸盯着绝色美人脸,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砍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