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赠药之恩,他给向府送来的二十根金条,全部被大哥拿去花费在了永乐坊的歌姬身上,真当我不知情吗?到底是谁对向府没有帮衬?”
铿锵有力的几句话,气得向申何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指着她:“反了反了!真是翅膀硬了!竟敢当面教训起当爹的来了……”
李氏担心向申何气出病来,上前推了下向阳:“莫再说了!你先回房间,不要再气你父亲了!”
“二姐你真是大逆不道!如此顶撞父亲,真是目无尊长!”向芝芝扶着脑袋发晕的向申何,满眼都是对向阳的厌恶。
向阳无视向芝芝,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塞给李氏道:“姨娘,这药丸给父亲温水服下,他会没事的。”
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她就想在家里说理,谁也不能平白无故给她扣屎盆子,就算是父母也不行。
如果游医姥爷还在世,早就帮着她骂人了。
……
连续五天,向阳都被关在厢房,向申何罚她在向府禁足。
李氏定时来给她送饭。
打发走欢喜后,李氏走进屋内打开了食盒,继续劝女儿:“阳阳,不要再跟你父亲置气了,他在朝堂上处处受到鹿丞相的排挤,皇上没有允许你父亲辞官归乡,反而将调查奸细的大案子交给了他,要是办不好差,向府可能真有灭顶之灾……”
随着李氏的讲述,她才得知父亲连续三天都在刑部审案子,累得已经瘦了一圈。
而这个案子,摆明着是鹿丞相故意让向申何来审。
李氏走后,向阳越想越忐忑,担心鹿丞相为了儿子公报私仇,那向府可真就危险了!
到了后半夜,守在门口的家丁回去睡觉了。
向阳偷偷出了厢房,走到后院处,爬上了石榴树,再攀上围墙,将布条制成的绳子绑在了石榴的树枝上,慢慢从布条绳子上爬下来,她要去趟夜王府。
不料,树枝突然劈了叉,绳子立刻下坠……
眼看向阳要重摔在地上,被骑在黑马上的高大男子双手接住。
惊魂未定的她望着月色下的黄金面具,第一次好奇面具下的那张男人脸是何模样?
“民女谢过王爷!”如若不是夜色昏暗,才掩饰了女人脸上的绯红。
从马上飞身过来的赫连城,此刻正抱着温软如玉的娇躯,唇角微勾:“向大夫,你大晚上的爬出向府,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