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风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眼前这滋事斗殴的主角不是周雄是谁?
他被那糙汉大哥捶得脸都肿了,衣服也破了,正没骨气地躲在列车长身后瑟瑟发抖地求饶呢。
另一边,那糙汉高大魁梧,老婆也非常彪悍,在他们身后还有好几个糙汉同款兄弟,明显人家是举家出行,一块动的手。
列车长室在5号软卧厢,听名字高大上,实际上就跟硬卧隔间一般大。
此时,列车员正带着滋事的人从3号车厢往5号车厢移动,那夫妻倒是配合,一边走一边偷偷下黑手,偶尔锤打掐扇周雄,周雄一被打就嗷嗷的叫,可怜的央求着列车长。
“列车长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就是路过结果就这么被泼脏水了,你看看他们多蛮横不讲理,你不能让我跟他们关在一起,他们会打死我的。”
“打死你也活该!你这个败类,流氓!”
那糙汉在后头继续怒骂,他的兄弟们也开口帮腔。
“我们都是老实人,实事求是有一说一,绝不会冤枉人,你特么的就是干了,还被我们抓了现行,现在还有脸抵赖!”
“就是,这种有损名声的事若不是真发生了,我会说吗?你就是看了!我奶孩子的时候你就是来回走动,眼睛一直我这里瞄!”
糙汉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把周雄最后一点遮羞布也给扯了下来。
赵挽风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人说四处看看,结果原来是看人家奶孩子去了,奶孩子的都不放过,这渣渣也真是无敌了。
到底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会让他变得如此饥色。
简直就是变态啊。
想到昨晚竟然跟变态住一个隔间,赵挽风不自觉地 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张秀芝也是一脸后怕,手都是抖的。
毕竟昨晚周雄还跨到她的床板去了。
四周围观的人也都大抵弄清楚了情况,不由得纷纷对周雄投予唾弃的眼神。
“这种流氓就该抓去枪毙。”
“太不要脸了,年纪轻轻怎么会这样啊。”
“可惜钟阎王不在这里,否则直接就把他处决了。”
周雄听着周围嗡嗡的议论只觉得整个人都成了煮熟的虾子,一脸憋闷的抵着头,死鸭子嘴硬地硬撑着他没做,不过他一说自己没做,那糙汉夫妻就一顿摁头骂。
虽然说这年头也有刁民,但是刁民只是相对的刁,在不触及人家利益的情况下,没有哪个人会主动“发刁”,很明显周雄就是惹众怒了,才会被他们如此针对。
很快列车长室到了,最终列车长把三人都安排进房间里,毕竟周雄现在是嫌疑人,俩当事人恨不得把他直接打死,为了他的人身安全,列车长让他在角落蹲着,然后请这对糙汉夫妻在自己的硬卧上坐下。
自己则在旁边的小椅子坐下看着他们,以防他们再起冲突。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列车长这才通知助手安抚好各节车厢人员,可以继续发车。
于是大约二十分钟后,火车再次“哐当当”慢慢启动。
一般火车上发生突发事件,会由列车长和列车员同志先把人扣押,然后紧急联系总部,让总部调度告知最近站点的警方,由最近站点的警察同志介入把犯人带走。
周雄知道自己到下一站会被警察带走,脸都变色了。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进警局,尤其是犯事进去,哪怕警察说不构成犯罪不予以追究,可出来以后还是会被大众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拉去游街,处罚。
他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该偷看这个丑女人,不就是丰满了一点吗,有什么好看的。
就因为偷看了这块肥猪肉,现在连下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周雄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力挽狂澜,他掐着自己大腿把眼泪给逼出来,然后对着列车长乃至这对夫妻连连磕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不小心看到了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原谅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的,就当我给大姐赔不是,也给孩子赔不是。大哥大姐我真的错了,看在祖国还需要栋梁的份上,你们放过我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谁要你的臭钱!”那糙汉大哥眉毛一挑凶气迸射。
“老子堂堂杀猪汉,缺你这几块臭钱吗?还祖国需要栋梁呢,祖国才不要你这种斯文败类,烂了心子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