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仰头继续猛灌酒。

就在不久前，她做了个梦，梦里是个怪异的世界，她见到了墨寒，可是她却做了很多伤害他的事，她想要补偿他，能想到的就是帮他完成所有修仙之人都想达成的目标。

只要他成功了，也算偿还了她的债，不会再对他有所亏欠。

以后，他也会很幸福的吧。

欧雪喝醉了。

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真的太傻了，明明都到了最后，明明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为什么你要放弃，把得来不易的机会拱手让人？他能不能悟道飞升和你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不能成功，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

画面跳转，欧雪握着墨寒的手强迫他用长虹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雪儿？」墨寒赶紧扶住了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我乐意呗。」欧雪就算只剩一口气，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天空中出现了一朵乌云，乌云之下是天雷滚滚。

「师尊，你看，是劫雷。你成功了，你马上就是真真正正的第一人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你后来做的那些事都是你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我参悟？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成功？为什么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墨寒有太多的话想问了，可问来问起，只能问出这几句话。

「我就是知道啊，因为是你。师尊，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欠你的，我还清了。师兄弟们都没事，他们现在都在魔教做客呢。」欧雪轻松一笑，完全不在乎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空中劫雷不断酝酿，似乎在等着欧雪咽下最后一口气。

「别，雪儿，我错了。你别死好不好？」墨寒彻底失了方寸，苦苦哀求道。

「师尊，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不要再遇到我了好不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还你多少次了。」欧雪坦然笑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怕来世再遇到墨寒，到时候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又想着偿还他，那她多亏啊。

「你休想！不管几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可惜欧雪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垂下头合上了眼睛。

「雪儿！」与此同时劫雷落下，墨寒死死将她护在怀里，承受着一道道雷击。

「滚开！你别碰她！」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把欧雪的尸体抢了过来。

「还给我！」墨寒想要夺回，却被又一道雷击阻止了动作。

「你还是选择这么做了，我守了你这么久，明明只差一点，你却为了他放弃？为什么偏偏是他？难道你就不想再见到我吗？我知道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可是现在我不能不这么做了，就算付出一切代价我都要把你带回去。」

原本劈在墨寒身上的劫雷转了个方向朝着两人劈去，墨寒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他眼前。

「不……」墨寒对着一片空旷喊道。

而地上，只有一把断剑。

绝望，是无尽的绝望。

听人影所说的话，他应该有办法救欧雪，这是他绝望中唯一残留的希望。

欧雪是在他怀里断气的，如果有奇迹，如果欧雪真的能被救回来，那就让奇迹也发生在他身上吧……

到时候，他一定比她先一步接近她，加倍的对她好。

什么来世今生。

明明是他欠她的……

就连最后都没有，更不敢对她说一句：

我心悦你。

如果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