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画美男子吗?人呢?”
“这不符合比赛规则!应该取消比赛资格!”
“就是!说好的画美男子,结果不说没有男人,连人都没有,难道要我们看鬼吗?”
围观群众表示自己被骗了,评委们也觉得这画有些问题,于是委婉地提醒道:“云小姐,你这画当真画完了吗?需不需要在给你一点时间添上要素?”
云朝歌将洗干净的叶子咬在了唇边,“我画完了,并且,我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众人抬头又看了一眼那幅画,男子?
楚芷箬着急地飞了下来,凑到画前面确实什么都看不出,不由更急了,“朝歌朝歌!我也没看到人啊!”
“哎,旁人当然无法明白我的感受。”云朝歌露出了一个悲伤又怀念的表情,“当初,春游被土匪带走的时候,我真的是害怕极了。他们把我拖到悬崖边缘,将我推下悬崖。”
楚芷箬一愣,回头再看那幅画,却感觉画不一样了。
“我以为我就要死在那里了,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竟然完好无损地躺在湖边,我还活着。一定是有人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最美的人。”
云朝歌深情款款的话音刚落,楚芷箬就激动地鼓起了掌声,“好!!说得太好了!呜呜呜!朝歌,我听闻当初你受了好多苦,却没想到你竟然经历这般生死之劫。”
说着,她回头环顾周围所有的人,“以后,若是还被本公主听到从谁的口中拿这件事情说事的,本公主第一个饶不了她!”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人群中有人不由着急了起来,花朝节四关已过,但给云朝歌设下的陷阱,她一个没跳,连最后这个都被她这样化解,那就再无机会了。
“等等。公主是不是关注错重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钟澍,再度打乱了芷箬公主营造的气氛,“这一关比赛的是画,并且主题为‘美男子’,不是某些人凭空捏造一个感人的故事,就能模糊比赛规则,弥补她画的致命点。”
钟澍眉眼凹陷,眉骨本就林凌厉,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面相却格外的凶煞,那双眼睛好像伺机而动的毒物,阴冷的气息让人不由背脊一寒。
此刻他勾起了嘴唇,说的话也处处紧逼,“还是说,芷箬公主想要因公徇私,替这位云小姐夺得第一名?”
“本公主何时说了要以权谋私了?钟澍你怎么能这般血口喷人!”
“我一双眼所见,一双耳所听,以及这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况且,公主你仗势欺人的事情,做的还少吗?刚才若非我开口,在场又有何人敢反驳于你?其他参赛者,哪怕心中有委屈,也只好往肚子里咽吧。”
钟澍说的话太有煽动性了,有一句在指责皇权,就有一句是在为大家争取,哪怕不是参赛者,似乎都在此刻找到了共鸣,戳中的心平时不可言说的委屈。
云朝歌往台下瞄了一眼,就能看到不少人脸上浮出愤懑的表情。
怪不得当初第一眼的时候,楚芷箬连看都不乐意看他一眼,讨厌两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一根筋确实怕肠子都是绕绕弯弯的人。
“钟世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谢子聪含笑的声音传来,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瞬间冲散了方才的阴冷,太阳的温暖似乎重新照耀了下来。
他从高台上飞了下来,并肩站在楚芷箬的身旁,就给公主一种挺直腰杆的力量,“公主还未说话,钟世子就把这么多罪名扣下来,还当真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公主为自己辩驳,怕是钟世子就可以定了她仗势欺人的罪,但若是公主不忍双方发起冲突退让一步,那是不是也顺了意,说公主原本就是想以权谋私?”
“但不管是何种境地,都让我格外的唏嘘。身为一国的公主,却要被一家世子处处紧逼,身为楚国的百姓却无一人为公主言辩!”谢子聪倏地一声冷笑,“当真可笑。”
楚芷箬站在他的身边,万分赞同地频频点头,就是就是!
现场一片死寂。
他们大多数人都被钟澍的言语煽动,几乎要做某些冲动的事情,如今谢子聪的话却让他们醍醐灌顶,不由生出羞愧的心情。
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发生扭转,钟澍脸上的表情越发阴狠,看向谢子聪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谢世子,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诶?钟世子此话怎讲?我们只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罢了,何来为敌一说?”
谢子聪借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