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去做了。
这世间哪有这样好的生意。
新海空不太想和他再纠缠。
本来就有两条路,他从一开始就给过村上选择的机会,是村上自己坚持要走第二条路。
“所以村上警官,你不愿意照着我之前说的做了吗?”
“也没有”,村上正基吞吞吐吐的,“新海警官无论吩咐什么我都可以照做,只是我不想当年的事情被发现。”
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新海空一眼,“我好不容易才通过考试,进入警视厅,我不想因为当年的事情”
“你还想要继续当警察?”新海空皱起眉头。
先不说别的,当年的事情,最好的情况下,村上正基应该都是个从犯,甚至有主谋的可能性。还想要当警察?
踩着花季少女的血肉登顶,摘取自己的胜利果实?
“那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村上警官,你能承受的起吗?”
青年琥珀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深意,黑沉沉的看着对方。
“我可以的,新海警官,帮帮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吧!”
村上正基满脸哀求,不知道是真的很害怕,还是扮可怜确实有一手。他几乎要站不住了,一对眼睛里浸润着细碎的亮光。
“帮帮我吧。新海警官!”
狭长的走道空旷的让人心慌。
任何一点细碎的声音都会变得很明显。
新海空能够清晰的听到村上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时不时的抽噎。论哭戏他可能还要向对方讨教一二。
实在想的话,就去截胡警方吧。
新海空把人搀扶住,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
“心斋桥。”
·
心斋桥。
左边的桥面上横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花白的头发浸润在血泊里,腰腹的地方插着一把刀,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眼睛直直的睁着,朝着天空。
两只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体的两侧,右手的掌心还满是殷红的鲜血。
秋日的天空少云,格外晴朗,夜里的星星也较往常要多。
桥下的浅滩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和裤子都浸润着血液,浑身上下都在流血。当然,最严重的还是撞到岩石的后脑勺。
他的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变化的惊讶神情,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叫嚣了一阵,又在寂静的深夜里偃旗息鼓。
凌晨三点,新海空被一通电话叫到了搜查课,半梦半醒间坐上警车。
他的精神还停留在温暖的床铺,柔软的被子里,□□却已经要裹上坚硬的警察制服,在寒风中坐上冰冰凉凉的警车。
警车的座椅一贯不太会追求享受,这辆警车明显寿命太长,坐垫上有的地方都已经失去弹性,让人整个陷进去。
他把自己整个人装进后座之后就眼睛一闭,什么也不想再管了。
可偏偏边上刚好就是安室透。
“新海警官!”
“新海警官,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对方紫灰色的眸子满是深意,脸色深沉的看着新海空。
新海空困的东倒西歪,一头倒在了安室透硬邦邦的大腿上,脑袋生疼不说,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水从右边的眼角流了出来。
他侧过头,伸手擦干净右边眼角的泪水,结果左边的又开始往下流。
他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醒了好一会神,才慢吞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怎么了吗?抓到犯人了?”
新海空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明显感觉到自己触碰着的地方,单薄外衣下面的肌肉开始变得坚硬。
他又把右手也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重新坐直了身子,下一秒——
“砰!”的一声砸到了车窗上。
“你没事吧”,安室透皱着眉把人扶正,“有这么困吗?”
那是,但凡一个正常人,才睡了三个小时,就被人从床上弄起来,别说是坐着,就是站着也能睡着。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天常规作息睡眠时间三小时啊。
他的脑袋剧烈疼痛,没有得到充足休息的大脑疯狂罢工。最难受的不是一整夜不睡觉,而是才睡了一会会又被弄起来,那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