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浅一拍脑门:“……”
让她欠的,什?么都跟他说。
这陆远之也是,怎么她说的什?么话他都当真呢。
看来,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了,不能顺嘴胡诌。
“我去看看。”林思浅下了地?,走到衣柜那里一看,好家伙,一套女装旁边就挂着一套同色系的男装,整整一大排。
看着那交错挂在一起的衣裳,林思浅心头突然?生出一股奇怪又微妙的感觉。
有些旖旎,又有些说不上?缘由的烦躁不安。
她把?小橘猫递给竹香,伸手把?两个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分开来。
忙活了好一会儿,衣柜被一分为二?,左边男装,右边女装,中?间还留了个大空,井水不犯河水。
分好衣裳,林思浅站在那静静看了一会儿,琢磨着皇帝为什?么放那么多?他的衣服在这。
难不成,他还想?在这留宿?不行,不行,那可不行。
待会儿等皇帝来吃晌午饭,她得跟他谈谈。
可该怎么谈呢?
对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她这心里如同塞了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理不清头绪。
哎,愁死个人了。
见林思浅皱眉,竹香悄声问道:“主子,奴婢瞧着,陛下对您是真好,您不开心吗?”
林思浅叹了口气,从香儿手里接过小橘猫走回榻边坐上?去:“香儿啊,你年纪太小了,你不懂。”
陆远之这般宠她,若他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那她想?必会很?乐意和他谈一场恋爱成个家,最坏的下场也不过是和离,或者被休。
可他偏偏是皇帝,那谁招惹得起,一不小心就得落下个老死在冷宫的下场。
林思浅虽没明说,可香儿想?到以前自家主子受的委屈,还有二?人路过冷宫听到的那些疯女人的哭喊,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遂不再做声。
林思浅歪在榻上?,同样沉默不语。
身份败露之后?,她和陆远之那个皇帝一共见了三次。
第一个晚上?,陆远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把?她抱回了泰和宫。她哭的时候,他霸道地?把?她捞进怀里安慰她。
上?次进宫,陆远之又总是拿网恋时候她说的那些情话来堵她,总是以男朋友女朋友的身份来和她相处。
抓着她的手写字,捏她的脸,把?她抱上?榻,用?胳膊圈着她,跟她道个歉还要把?她扣进怀里抱着她。
今儿是第三次见,他一来就把?她箍在怀里,躺在一起睡觉。虽然?是纯睡觉,他也没干什?么越格的事,可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想?进一步……
陆远之是天子,想?必在他的观念里,只要他看上?的女人,直接就可以召来侍寝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尤其他现在认为他们是恋人,那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亲密了。
她承认,他做那些亲密举动的时候,她不讨厌,可她的心总是心慌意乱的。
要不,她干脆豁出去,跟皇帝坦白?
就说当初那网恋,她是闹着玩的,她说那些话,也是说着玩的。
可陆远之似乎把?一切都当了真。
要是知道她以前那些柔情密意的海誓山盟全是忽悠他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雷霆震怒,再给她个什?么处罚。
可要是不说,他的深情厚意,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哎,真真是左右为难。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楚和皇帝的事,林思浅也懒得再费神去想?,琢磨起面馆那边的事来。
想?着待会儿陛下要来吃饭,吃完晌午饭再出宫就太晚了,林思浅喊了叶安进来:“叶安,今儿你自己出宫,按照咱们昨儿画的图纸,去集市上?雇几个散工,把?那酒楼里头能改的改,该拆的拆,先?清理干净。”
叶安拱手:“是,主子。”
林思浅又问:“对了,你能随意出宫吗?”
叶安掏出一块令牌:“回主子,陛下说了,但凡是主子吩咐的差事,奴才便可以出宫去办。”
林思浅点头:“那就好。”
随即她又吩咐竹香给叶安拿了十两银子,交代道:“香儿管着我的私房账,以后?关于酒楼的事要用?钱,你就到香儿这里来支取,用?在何处,怎么用?的,每日回来到竹香这里报个账。”
叶安一一应是,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