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扭的篆体字,若非他还能调动神念,估计压根就无法读懂这本别扭的武功秘籍。
“找到了!”
张玉清的瞳孔微缩,手指在翻开的一页赫然停滞。
“终于……终于!!”
他心中狂呼:“不用再等待这个劳什子的‘筑基’,只要通过仪式开辟七经八脉的任意一点穴窍,我就可以强行用神念来推衍后续武功!”
“届时,方才能在这诡谲的古庙里,掌握一线生机!”
“……入门斋醮仪式法门。”
古旧的书籍上有着污浊之处,张玉清看不大清,但联系上下文便能理解此处讲的正是他所关心的武道筑基仪式。
“修习此法者,需素食净心,常感愉悦,持守修斋戒律一月后方可醮祭。”
“醮祭所需之物:坟头土三坯、贡香一把、糯米一把。”
“仪式如下:于夜黑无风之日,燃烧贡香使其呈两长一短之状插于糯米之上,待月华隐匿万籁俱寂之时,于水中洒入一坯坟头土服下,念诵嶙峋子真名,静待神有所感,百脉俱开。”
“服下残余坟头土,将贡香倒插,口诵真经‘彼未死者,虽动作昭智,止名为生,不名为死。死胎中者,死卵中者,亦人亦物,天地虽大,彼固不知。’”
张玉清读到这里,忽觉额头剧痛无比,双目宛若火烧。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游离在天外天的诡异存在向他投来了隐秘的注视。
然而这目光带着千钧之压,宛若实质,仅仅只是一眼就差点令他魂飞魄散。
好在当他的注意力从书册上移开后,那道注视就仿佛失去了坐标,渐渐黯淡下去。
否则张玉清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爆体而亡。
“这法咒,有着联系天外的作用……”
张玉清捂住额头,鼻腔里淌出两行殷红的鲜血。
方才他大脑血压急剧飙升,差点没突发脑溢血。
鼻腔脆弱的毛细血管主动破损,缓解高升的血压。
他走到池塘边,舀起一瓢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隐隐作痛的后脑舒服了些。
做完这一切,夜色也就逐渐黑了下来。
三三两两练功的师兄们收起架桩,各自回房。
方才夕阳照在身上还暖意洋洋,这时四周阴沉下来,天边乌云搅动,风声呜呜,就觉得身上发冷,脖子发寒。
张玉清搂了搂胳膊,打了个冷颤,也向破屋走去。
进屋,黑痣汉子一如往常,早早地就躺在床上挺尸。
张玉清也习惯了对方那如死尸般的睡相,只当他不存在,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思索。
‘这功法名为佛陀,但开脉仪式却处处透着阴邪鬼祟之气,又是坟头土,又是午夜子时开坛做法,还要倒插贡香。’
‘桩桩件件,都是污蔑真佛真仙的行为。若真是修习佛门功法,怎会如此诡异?’
‘想来不差,我必是落入魔门手中了。说不定还是那种自相残杀,养蛊似的黑社会修仙流!’
想到这里,张玉清微微叹气。
现如今在这群虎环伺的狼窝之中,单凭残缺的神念傍身,显然无法破局。
不谈那个神出鬼没的师傅,就是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同门弟子,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决掉他们。
以武者强健的体魄而言,只要自己无法做到同时击毙所有敌人,就会被他们抓住近身时机,当场捏爆。
为今之计,唯有习武强壮己身,堆高身体素质,不惧正面对敌后,才能仰仗神识的事无巨细之能以少敌多。
否则很有可能一打起来,自己只能瞬杀几个幸运儿,随后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立毙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