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灿爷马首是瞻。”十几个狗腿子羊倌一旁谄媚附和。
原本要走的王灿,不由停下脚步,王灿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在王家,王灿是奴才,每天卑躬屈膝,看别人脸色行事。但在乞儿帮,他是账房,王昭礼和王昭信平时不参与任何决策,几个账房的权利最大。水涨船高,他也成了爷。
大约半刻钟左右,才恋恋不舍的,从众人恭维之声中离开。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嘎吱!”王诩尾随王灿,见四下无人,弄断树枝,发出声响。
“谁?”王灿一惊,只见一道寒芒从身体右侧闪过,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只感觉手上黏糊糊,随后身体一歪,刚才还做着春秋大梦的小角色瞬间倒地身亡。
王诩即便道心被挖,凡武之路断绝,但毕竟曾是拥有宙乘道自行开智道心的天才,从小打下良好的基础,经过仙人的调养,虽今生最多止步凡武五层,但也不是王灿这身体空虚的奴才比拟的。加上在暗偷袭,王灿死得不冤。
王诩看了一眼地上喉咙冒着血沫的王灿,走到一旁,大口喘气。良久,强压恶心的冲动,在王灿身体摸索一番,将钱袋放在怀里。为防被人发现,将王灿的尸体拖到不远处的密林之中,用土掩埋。
仔细清扫现场,做到万无一失。
第一次杀人,这感觉,很不好。
但王诩知道,这一关迟早要面对。
“过于匆忙,下次最好将匕首涂黑。”王诩看着手中带血的匕首,若不是王灿只是个普通人,这样的刀芒但凡换做凡武境之人,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王诩随后折返破庙,清点一下人数,羊倌和狗尾儿都在。
确保其间没有人离开,悄悄回到北山镇。
王家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一个奴才,连利息都不算。
转眼三天过去了,王诩为防止被王家人发现行踪,深居简出。
简单装扮一番,王诩悄然来到丁宅外一处茶摊,点了碗茶,静心等待。
不久,王诩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王家,老五,曾经的五叔,王昭信。
王诩即便心思缜密,但年龄阅历在那,终究还是年轻,仇人见面,险些没有控制住情绪,茶碗的水洒了出来。恰巧不远处王昭信看了过来。
王昭信凡武六层的实力,凡武境五层是一道坎,五层以下区别不大,无非靠时间捶打,五层以上,便是道心与天资,缺一不可。故而在极北这穷乡僻野,仙人不出,凡武五层以上就算是高手。
至于公孙起,贾文和那样的凡武十层,其实放眼坎北,也是凤毛麟角。王诩能同时遇到,也不由感叹命运造化。
王诩心脏一紧,顺势将手中茶一泼,因口不能言,指着茶水,生气的向老板比划着。
茶摊老板连忙跑过来解释。
王昭信轻瞟一眼,收回目光,不再留意,随后便带着几人走进丁家。
王诩轻呼一口气,匆匆离去。没多久,已经换了副行装,在茶摊另一处坐下,丝毫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大约一个时辰,王昭信一行人在丁家人的簇拥下,趾高气扬的离去。王诩看着丁家人轻松的神态,想必这一百个孩子他们已经交给王家了。
“王灿呢?”王昭信对着一旁的羊倌,不悦问道。
“这几天都没见。”那羊倌低头回答道。
“这狗奴才,又不知道死在哪个女人肚子上了。”王昭信一怒,“哼,等他回来,你告诉他这一百个狗尾儿抓紧让屠夫处理了。要是办不好,把他也变成狗尾儿。”
那羊倌点头哈腰,奴相尽显。
“去,把北山所有的羊倌叫回来,我有事安排。”王昭信思索一番,又吩咐道。
“那狗尾儿...”羊倌问道。
“蠢货,现在北山镇谁敢惹乞儿帮?”王昭信一瞪眼,呵斥道。
“是,五爷。”羊倌额头冒汗,连忙离去。
王昭信撇着嘴,这种不机灵的实在让人恼火。本来这事平时交给账房王灿去办,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也不知道这狗奴才王灿跑哪去了。
越想越气,不知不觉来一处酒楼。
“客云阁?”这里是北山镇最繁华的地段,王昭信垂涎很久,只是不知道其背景,毕竟即便之前丁家也没有吃下这里,所以印象很深。但这一下转换门面,不由有些疑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