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正在孤府上。”男人背靠在竹椅上,继而又把目光投射在那人身上,“你我一母同胞,就忍心看咱们高家毁在你我手上。”
“父亲那么多儿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他笑的温和,端了杯清茶递给男人,“天意如此,何苦逆天。”
“可孤不甘心,这个位子多少人费尽心血也触不到,而孤好不容易才坐上,怎可拱手让人?”
“高氏一族,本就是臣子命,却偏要取帝王运,压不住的。”
她呆呆的听着,俩人最后变成互不相让的争执。
夜色如水,等月亮挂上枝头,道观才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瞧着他不像个好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的本能,她总觉得心慌,她从未见过这般颜肃的他。
“你说高洋么?”他迈下台阶,拂袖坐在石板上,灰色的道袍被他穿的仙风道骨。
点点头,她再度闷声道,“我倒不知你有这般家世。”
就如同山下卖肉的王屠夫突然有一天摇身南疆的富商那种差别。
“那又如何?富贵荣华皆与我无关。”脑袋被人用酒葫芦轻敲了一下,她抱着脑袋抬头,就见他早已侧过身子,对着皎月饮酒,“双生子向来被视为不详,偏巧我又与他同时出生,只得寻了游方道士为我二人占卜,结果正如你所见,他是个胸藏乾坤的,而我则被抱了出来,那个所谓的家,自始至终就没有我的姓名。”
上不得族谱,入不得祖坟。
“那你就不要管好了。”她拉着他的袖口,认真道,“左右也跟你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