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分不清性别的年纪,老爱追着马明丽屁股后头跑,“说不定人家是真喜欢你。”
“一共就吃过两次饭,一次看了场撕逼大戏,一次被我中途放了鸽子。”马明丽伸出两根手指,次次这么丢脸,鬼才想见她,“如此不幸,搁到咱们这行,就叫孽缘了。”
“可是……”
“别可是了。”马明丽身子前倾,一把抓住收着姜水的小匣子,“这点小事,放心交给我。”
因为毛方林的催促,几人只匆匆去郊区拜过奶奶庙,便起身回港城,让毛不思回港城是毛方林的意思,心想离马家较近,万一出了些事情,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小小的出租屋内,毛不思抱着纸巾,鼻涕一把泪一把,她依着老毛的意思,在对方强-权的压-迫下,挨个的推掉了未来半年的所有工作,看着空荡荡的日程表,毛不思化悲伤为眼泪,整日抱着电视机看狗血的剧集,每次都能被老掉牙的恶俗戏码感动的一塌糊涂。
“太可怜了。”毛不思撕开第三包纸巾,鼻头都红成一团,“男女主到现在都不能在一起。”
“人鬼殊途。”凤璜伸手从毛不思怀里抽了张纸巾,擤鼻涕,“这是跨越生死的爱情啊!”
“毛毛,要你是剧里的道士,你会怎么办。”马明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捉鬼师,一只神兽,看着人鬼恋哭成这副模样,对得起他们的身份么。
“不要问我这么伤感情的话题。”毛不思拒绝思考,又默默掉下一颗金豆子,“我是不会回答的。”
“收了她。”平静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小仙姑斜靠在单人沙发上,脚尖越过扶手,在半空中摇晃着,她盯着电视,里面的故事丝毫没有感动到她,与马明义的一脸冷漠不同,她只是人间百态看过了太多太多,比这令人动容的又何止千百,“男人既然是个孤儿,又生来自闭,生无人牵,死无人挂,若真想与女鬼相守,抛却万贯家财,一死了之,自是可以再一起,哪里还轮得到那傻道士出场,磨磨唧唧演这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