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执着、倔强,打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些年,他看着颜良深不容易,终于决定帮他做一回说客,但还是无功而返,反而快被颜如许给说服了。
想想颜如许和颜良深的矛盾,再想想自家和颜如许的矛盾,忽地就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立场替别人当和事佬,颜如许一年起码还能去看颜良深几次,而自家呢?从颜如许搬出去之后,就再也没登过门,以她的脾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登门了。
想想自家夫人对颜如许说的话,做的事,再想想那个辗转从港岛去了英国的妹妹,深深的叹了口气。
许焕清的话对颜如许不是没有触动。
她确实不是故意不去看父亲,但潜意识里,她很不喜欢王招娣那警惕又防备的态度,她自己不想承受,更不想让康康承受。
但她这些年,对颜良深确实不够关心。
周日,市委家属院最深处的二层小楼客厅里,颜良深端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抬腕看表。
昨天颜如许给他秘书打电话,说今天中午会带着康康回家,他很高兴,凌晨就醒了睡不着,索性就在客厅里坐着等。
颜良深得知颜如许和康康要来的消息后,立刻就让秘书给家里打电话,通知黄姐,让她提前为明天女儿和外孙的到来做准备,王招娣随后也就知道了。
王招娣简直要被气死,这是王母娘娘要下凡咋地?这么大的排场!这回回来,不知道又要拿走多少好东西?
王招娣心疼得一晚上没睡好,等起床下楼后发现,颜良深已经起来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心思却不在报纸上,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太阳,一会儿看看墙上的时钟,一副恨不能时间快快过去的样子。
看他这幅样子,王招娣牙根发痒,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颜良深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饭,又坐到沙发上喝茶看报纸。
王招娣把保姆黄姐赶到厨房,自己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擦桌子,在颜良深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转过头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使劲用眼刀扫他,瞪他。
这死老头子,真是没良心,一听说女儿和外孙要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心里眼里就都没了别人。
王招娣磨牙,挥舞着笤帚,专门往颜良深脚底下的那片土地扫。
颜良深抬了几次脚,不耐的说:“这块干净了,不用再扫了,去扫别处。”他对这个再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跟了自己,比自己小了十多岁,没文化又粗俗的继妻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