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边往他发间放着香粉一边随意的回着他:“跟你在一起,去哪都可以,都喜欢。-芯·完,夲!鉮*占. ,首!发.”
他继续问:“楚楚,我想知道你喜欢哪里?”
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认真的思忖片刻,“嗯——有山有水又四季气候适宜的地方就挺好,最好是离得冬日落雪的府州再近些,可以去赏雪。”
男人认真应着她:“好。”
他问:“楚楚,喜欢我穿盔甲的样子吗?”
她不假思索的应着,“喜欢。”
“那我穿上这身盔甲给你将喜欢的地方打来送给你,可好?”
打来——送给她。
“嗯?”她手中的香粉瓶落在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怔了征神,这男人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他说了,那就是真的。
“谢晚亭,你说什么?”
男人侧转头瞧她,“楚楚,我认真的,我不会带兵谋反灭你盛家天下,可我会将你喜欢的地方打来,护佑你,也护佑一方百姓。”
他是心怀天下安定,不愿见战乱四起,可,他连他的楚楚都护不好,又何谈护天下安定。·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见她垂眸不语,男人又说着:“楚楚,不要担心,只要我想,就可以。”
她抿着唇,抿了又抿,牙齿将下唇咬的红红的,今日一早谢晚亭是先来见了她的,公主府下的那些火器运出去后就被他派来监视着二皇兄的人给夺走运去其他地方了,他们等的也就是这批火器的下落,待得一被运出,立刻拦截,又控制了运火器的人,给二皇兄传信一切顺利。
谢晚亭知道是在公主府发现的火器后就来见她了。
那时,太子哥哥也在,不是为了火器,而是以看她是否受伤为由要杀她,他手中的匕首都拔了出来,却在瞧见谢晚亭赶来时又收了回去。
暖暖春日,她看到谢晚亭眸中的冷彻,似一把利剑要将人刺穿,他动了杀意,他想要杀了太子哥哥,也正因此,太子哥哥才收回了要杀她的匕首。
谢晚亭未动手,皆因着被她的目光拦下了。
谁也没再说什么。
他说累了,其实是他怕了,他后怕,他的楚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太怕了。·第-一\墈`书~蛧` !首?发+
“谢晚亭,太子哥哥或许一时错了神才会那么做的。”她喃喃宽语,心思却暗沉。
谢晚亭紧紧拉着她的手:“楚楚,他要杀你,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心思,我都不会辅佐他,我不带兵反了他,而是另起疆土已是对他足够仁慈。”
他说的太过认真,以让她无法反驳。
她应了声,“待明日我进宫瞧了父皇——再说。”
谢晚亭目光深沉,他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却没能防住盛砚,他是储君,无人会拦他进公主府,盛砚要害他的楚楚,他需要权——至高无上的权去护好他要守护的人。
他低声道:“楚楚,我会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月色皎洁,月光轻柔,映着沉沉的心事,男人坐在床榻上,将她抱在怀中,以填补心中巨大的恐惧。
他温柔的对她说:“楚楚,我不能没有你。”
自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早已成为他全部的意义,只有她在,清冷枯寂的日子才能生出花来,他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楚楚抬眸看他,说:“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云裳给我做了暗器,我学的很好呢。”
谢晚亭冲她笑,抚着她的青丝,夸赞着她。
楚楚从他怀中起开,见他笑了,说:“现在,可以让我给你上药了吧。”
适才她就要给他上药,可这个男人非要抱她一会,抱了好一会还是不撒手,好似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般,她第一次见这么胆小的谢晚亭。
他冲她点了点头。
楚楚给他的伤口抹着药,指腹轻柔,口中却满是埋怨:“若是日后受了伤,要说的,不要总是说没事。”
男人应着她,“知道了。”
“要真知道才行,别总不当回事,我会心疼的。”
她边说着边将他的中衣提起,“好了。”
谢晚亭侧首瞧她,“我的楚楚今日跟着太医院的人忙坏了,夫君给你捏捏脚。”
她将药瓶放至一旁,眉眼间着实是疲惫模样,扑在他怀中,发顶在他胸膛磨蹭了几下,“你都那么累了,怎能再让你给我捏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