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借了他这位首辅大人的手。
如此谨小慎微之人,本已是太子,不会去做私挖矿石之事。
盛怀秉见他眉目沉重,问:“你在怀疑太子?”
“没有,不是他。”谢晚亭说完,瞧了他一眼,“走吧,去审飞潜。”
陆风这些日子一直在带金鳞卫寻飞潜的下落,前两日在丹州闵县发现了他,金鳞卫抓了他两日两夜才在一处渔村将他擒住,陆风因此受了重伤,已昏迷过去。
飞潜被关在锦州私狱,私狱里关着的人不是要死的就是已经走了半截地狱之人,谢晚亭与盛怀秉来到私狱时,这里安静的像是一座只有昏暗灯烛燃着的空荡黑洞,牢狱里的人皆是低垂着头,等待着死亡。
盛怀秉不禁打了个寒颤,“宁序也真够狠的,弄这么个私狱,简直就是地狱。”
行至关押飞潜的牢门前,守门的人是金鳞卫中人,抓个飞潜着实耗了太多时间,必定要看牢些。
昏暗的牢房角落,飞潜蹲坐在那里,那么多金鳞卫去抓他,陆风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自是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灰蓝布衫凝满了血迹。
虽是脸色惨白,可他那一双狠戾的眸子依旧透着猎物的机警,谢晚亭知道,飞潜定不只是个武功高强的棋子,他绝非一般人。
而他想要知道的一切,或许飞潜都知道。
若是想让他开口,更得慢慢和他耗。
飞潜抬眸冲他们冷笑了声,“算你们厉害,还是抓到我了。”
盛怀秉看不惯他蔑视的笑意,“飞潜,你都被关进私狱了,马上就要见阎王了,还笑得出来呢。”
飞潜笑的更猖狂,“首辅大人舍得让我死吗?我死了,你们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说的没错,盛怀秉只好哑言。
“你是奉阳候的人,为的是助二皇子登位。”谢晚亭云淡风轻的说着,飞潜瞧不出他话语里的意味,似是在问,似是在陈述,又似是在试探。
如今已然被抓,有些事他倒也想同这位首辅大人说上一说,毕竟那些陈年旧事也与他有关,他也已许久不曾提起过往了。
“奉阳候的人?呵,我与他不过是恨着同一个人罢了,至于二皇子,狼子野心,不配我这么卖命为他做事。”
恨着同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飞潜说完,沉静的双眸瞧着谢晚亭,又瞧向盛怀秉,“你,出去,我只跟他说。”
盛怀秉惊得睁大了眸子,飞潜这死东西竟用命令的语气同他讲话,“飞潜,跟本世子说话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