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禀告此事,或许还能立功。^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詹云想着,立时转身朝军中而去。
凌赫见他一言不发地离开,立刻回头摆摆手示意士兵们来抬陆宾回去。
阿鸾见凌赫回来,摊开手心找他要回令牌。
谁知凌赫摇了摇头:“原本只是送你回来,如今既陪你去搬救兵,又替你暂时镇住了雍州军,区区一块令牌也要讨回去?”
阿鸾想了想,他所言有理,自己也并不想留有那人的物件,便收回了手。
李宣威远看着并未认出凌赫,不知此人说了什么竟让詹云罢手,不过总算是松了口气。
陈逊一见詹云便怒声叱骂他触犯军令,詹云连声讨饶,又将凌赫所言和自己的猜测如数告之。
“凌赫一再叛主,不可轻信。”陈逊对凌赫当年在行宫宫变一事中的行径恨之入骨,“况且眼下哪里来得及回防雍州?最要紧的是攻下巍州城!你怎的一再糊涂?!”
詹云辩解道:“凌赫确实带了援军前来,少说有三四千,也不知后头还有没有……”
陈逊被气得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胯骨上,脸上的肉都绷得紧紧的:“少给我长他人志气
!多了三四千又如何?我军有多少人你不知晓?!你给我留在军营里思过,待打完了仗再依军法论处!”
僵持之时,李宣威当机立断,下令打开半扇城门放伤兵入城,恰巧营内弩机也在此时送至,一起运往城中。^7^6′k·a.n·s^h_u_.¢c_o?m¢
城内顿时又忙碌起来,不少夜里没敢出来援手的百姓,见着血流不止的士兵越发心存愧疚,纷纷帮着一同照料。
李承则领着剩余的巍州军和部曲,在州城城门前严阵以待。他让阿鸾也立刻进城,好让阿舅、舅母放心,只是阿鸾犹豫地看向凌赫。
看似怯生生、不知所措,实际上心里已有盘算,等着自己提出来,凌赫算是看明白这小女郎了。
“在下与小娘子此行虽不算‘善始’,也勉强可作‘善终’,是时候告辞了。”他拱拱手。
“战火连天的,您一人行路,汀鸾心里也难安。”阿鸾向前走了两步,“若是中郎将肯援手巍州,副将军定会好生重用,来日再向都督举荐,留在巍州任职,再将亲人接来团聚。~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方才趁凌赫不在,她已与李承私下商议过,如今正缺将领,凌赫此时并无好去处,他久经沙场又正当盛年,若是愿为巍州出战,定会助益颇多。
阿鸾路上又从只言片语得知他与两位妹妹相依为命,以此许诺亦能令其动摇。
李承连忙说道:“您可即刻代领陆宾麾下三千步兵……虽战后还剩一千余人,不过这就补上两千
部曲。”
一脚踏进巍州这个泥坑,还走了好几步,如今确实难拔起来。
凌赫看着眼前殷红鲜血浸染的雪地,又回首望了望斑驳的城墙,俨如三十年前的凌霄关。
那时他只能做城楼上抱着两个妹妹恸哭的孩童,如今有了握枪御敌的机会,可城内并无他要守护的人。巍州百姓,与他何干?
阿鸾见周围伤兵几乎都已送入城内,担心城门要关,急切地说:“中郎将,在城外应战确有伤亡之虞,汀鸾并无心相胁。您若不愿,可与我一道入城暂得庇护,也算是报答您这路上数次相助之恩。”
凌赫跟着她快步走到城门下,听见有人惊呼:“阿鸾!阿鸾!”
林雪青眼尖,先瞧见了她,喊完立刻去寻兄嫂。
林济琅本来累得倚着墙垛合眼补眠,听闻阿妹喊声顿时惊醒,扒着女墙找到了女儿的身影:“阿鸾!快进城!”
“阿耶!”阿鸾笑着朝他挥手,家人近在眼前,她自然欣喜万分。
忽地一支羽箭落在凌赫脚边,城楼上响起呼喊声:“持盾!持盾!”他不必回首也知道箭雨将至,看着阿鸾转过身惊惶的神情,他一把揽过她,提拽起来直奔城内。
陈逊未上当也是意料之中,这一战势必要比昨夜更加残暴血腥,凌赫看着城门渐渐闭合,羽箭纷纷落下,听见厮杀喊叫声远远传来。
阿鸾拽了拽他的衣角:“多谢中郎将相救。奔忙数日,您可先去我家歇
息……”
她虽有过私心,倒真未决意逼迫自己出战,甚至此刻确在感激、关心自己。
他侧过身看那双清澈的眼,又望见她身后惶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