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手油,边洗,边瞄她:“你有心事,我总觉得这个年你过得不是太高兴。”
展颜低头切着青萝卜,沉静如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不高。大概因为,觉得又老了一岁。”
贺图南往外看一眼,一扭头,快速亲了亲她嘴唇。
“在学校跟同学闹别扭了?”
“不是。”
“跟孙晚秋?”
“也不是。”
贺图南手湿淋淋的,他揽过她后脑勺,给了一个湿热的吻,低声说:“夜里去你房间。”
她揪着他衣领,脸不可避免红了:“疯了吗?”
“对,我想知道你怎么了。”贺图南手指按在她胸脯前,声音晦涩,“我一学期没见你了,想你想的也得发发疯。”
厨房的门,影影绰绰的影子交叠,等贺以诚过来时,已经分开。
“怎么脸这么红?油烟熏的吗?还是我来炒。”贺以诚看看她,挽起衣袖,展颜转过身,掀开锅盖,指尖轻点馒头,热气袭来,她在水汽中极力镇定着,“没事,贺叔叔,馒头差不多好了,菜很快的。”
贺图南端着盘子去了客厅。
饭桌上,像极了一家人,有父有子,有兄有妹,说着安全的家常的话题。
贺以诚吃完饭要到父母那里去一趟,他走后,贺图南只是在沙发上拥着展颜看春晚,十多分钟后,门突然响了,他挪开手,贺以诚进来说:“给你爷爷的东西忘拿了。”
他站起来,帮忙递过去笑道:“爸的记忆可不如从前,你不轻易忘事的。”
贺以诚微笑:“人要服老,你们俩都这么大了,我哪有不老的道理?”
展颜问他要不要戴围巾,把围巾也取了过来。
她给他缠上,很贴心,贺以诚摸了摸她头发:“在家跟哥哥看会电视,我说说话就回来。”
这次他再走,贺图南一把抱起展颜,往她卧室去。
展颜心口跳的急,她按住他摸上身的手,说:“贺叔叔要是还回来怎么办?”
“不会,再回来说忘拿东西就太假了。”贺图南揉开她嘴唇,偏头咬上去。
展颜还在扭:“你说,贺叔叔……”他手顺着腰,捻了捻,她人立刻软了几分,颤颤巍巍,“贺叔叔是不是发现了?要不然,我们直说……”
很快,她再说不出一个字,贺图南猛地挺腰,笑问她:“要说吗?我们这个样子要跟爸说吗?”
不等她回答,变本加厉起来,她跪在床上,膝盖发热,几次脑袋险险撞到床头,又被他攥着脚踝拉回来,捞起腰,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