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中人?”
“接着说。”段勉大致猜出剧情了,不过,还想听她亲口叙说。
邓姓妇人整理下思绪,叹气:“游家公子据闻在流放途中皆死于非命。两位游小姐……听说一死一逃。”
“逃?”段勉到底年小,并不知这段公案后续发展。
“是,年最小的游小姐逃出掖庭,隐居民间。”顿了顿,她镇定自若补充:“是老奴安排的。”
段勉摆摆手:“这不归我管,你放心大胆接着说。”
抓掖庭逃犯这事,自有官府去操心,段勉虽身居官职,却不想掺和。何况,八年前的巫蛊案,他私心里觉得有点牵连过大,好些世家很冤。
“是,原本老身力劝游小姐远走他乡,不理是非。但自从查知巫蛊案细节后,游小姐便存了报仇的念头,一刻没忘……”
段勉就想笑了,说:“报仇?游小姐查明谁是仇人了吗?”
邓姓妇人猛然抬眼,声音愤怒质问:“段世子是不是也认为当年谋逆罪是合乎情理?谁让游大人攀扯上大皇子了是不是?”
“大胆!”段勉心惊,低声训斥:“你不要命了!”
大皇子这三字也要避讳的,这么多年过去的,在齐国大皇子这三字及巫蛊案沉封多年,最好发霉到永不见天日。
☆、第158章 防范
邓叶和王平机灵,箭步朝门口及窗外察看动静,所幸门窗严实,外头只有隐隐笑语传来,里头声音刻意减小,只要不存心偷听,相信不会传出去。
瞧着堂堂西宁世子谨情到这种程度,邓姓妇人也不再造次,规规矩矩的认个错。
“直接说,这事跟三皇子什么关系?”段勉不耐烦听前期铺垫了。
“据我们这些年明查暗访,综合线索得出,巫蛊案事发是由三皇子告密所为,而游大人事发当日进宫,也是别有用心之辈假传他的口信。”
这个他,应该代指大皇子。
段勉仍记得游大人跟大皇子关系紧密,好像有个侧妃是游家近亲?
“哦,明白了。”段勉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因果关系。
“所以,你们趁着三殿下潜居陆府,想孤注一掷暗中行刺?”
“正是。”
段勉不禁摇头讥:“不自量力!”
别看三殿下是微服出京,但身边暗卫明护可不少,怎么可能容寻常高手近身呢?何况,他本身武学造诣不低。
“老身自知力量悬殊,但机会不容错过。”她还在辩解此举意义。
当然,她心里其实早备有两套方案。
其一:只是试探,一试便遁,不留痕迹。
其二:万一被抓,便借口奉二皇子之命,嫁祸于人。
独独没想到,会被段勉所救!
既然据实以告,段勉也没再逼问,只是关系到八年前的皇室案,他也断不可能再把人无条件释放。是个祸害!
“游家小姐现居何处?”
邓姓妇人漠然回:“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段勉挑挑眉,不多言,垂眸沉思,脸色平静:“那就只好先季屈你了!”
邓姓妇人垂脸,抿抿嘴,好像在想对策。
眼下这形势,只能听任段勉处置了。
再怎么说。总好过给三皇子抓到吧?只要段勉不把她交出去。那么总有机会逃走。
……
且说陆鹿搬了新家,第一晚,认床。
久久不能入睡。就索性开始健身。别的施展不开,加强臂力总是可以的。
春草对她的反常举动麻木了,搭着毛巾候在旁边纵她胡闹。
呼~满头大汗爬起的陆鹿接过毛巾擦擦汗。
“姑娘,要不要洗沐?”
“要。备有热水吗?”
“有。随时都备着。”
陆鹿望一眼窗外,嘻嘻笑:“哟。这新家倒是比益城府上好太多。”
春草唤上小语小青等人,然后笑:“可不是,这郊外别院就认姑娘为主,她们哪敢怠慢?”
“嗯。春草,你这话说对了。”陆鹿又呼口气,无声笑:“益城主子太多。我这号根本排不上,受排挤受冷落必然的。”
春草轻轻扇下自己的嘴。内疚道:“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没你事。我自己感慨一下。”陆鹿沉吟了下,考虑要不要对春草说出真相?
热水很快备齐,陆鹿坐在浴桶还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