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头居于首,这次和亲的事很可能落在显国公府头上。
明面看给了无上殊荣得人夸赞,背地里却是敲打。
不管淑环县主能不能进府,她都在等那一天,等消息,等圣旨。
若淑环能进府才是最保险的,不然她不愿嫁于他人,一切便成了空。
最好淑环能入府,那样和亲的事便会落在段泠头上。
她推脱不得亦不敢推脱,身为府上嫡出大小姐就该担起延续祖上荣耀的责任,怎敢由着阖府人被圣心猜忌。
爹爹十万大军还在边境拼杀,出了点罅隙她便是罪人。
段皎摸着棋盘上的白子,照着那残谱落子。
眼神晦暗瞧着线条交错棋盘。
所以,这府内只该有她一位小姐。段泠这些年占着这位子已经够久了。
黑子吃掉了白子,她纤纤玉指摸着那圆润的棋子,垂眸深思。
嫡出庶出有时有那么重要吗?事在人为罢了!
现下正院与苍梧院咬的越狠,越不讨段殊的喜,事出了赢面才会更大。
毕竟爱屋及乌,反之也一样。
段皎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宝珠在一旁伸手接过:“小姐,这棋盘是收着还是?”
“待日后再补上,先放着,这会子还不急着下。”段皎面上笑道,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是。”宝珠小心翼翼拿走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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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自段殊走后自己用了晚膳,特意让小厨房炖了只鹅,高汤调汁入味,特意加了些糖,入口微微甜,色香味俱全。
她不再顾及那些礼仪,敞开了吃,发誓要补上这小半月被锁在佛堂内那顿顿白粥豆腐。
如今,她见了豆腐就觉恶心。
吃的小腹圆鼓鼓,平躺在榻上休憩都能瞧见。
外头风又大,晚间更是冷。
桑桑手捂着汤婆子在室内转圈圈,正巧碰上从宫内赶回来一身寒气的段殊。
桑桑下意识避了避,不想让那冷气沾上了自己暖烘烘的夹棉罩衣。
宫内一路骑马回来,灌了一肚子冷风,段殊晨间担忧她未用些什么,午膳料理江南一事忘记用了。
此刻腹中饥肠辘辘,走近室内还闻见一股子香甜鲜美的肉味。
显然刚吃完还没散去。
他看见桑桑见了自己回来也不过来,一手扶着那柱子微微喘着气,眉梢挑了挑:“躲这般远做什么?”
桑桑无奈,只得慢吞吞走过来,一步一步慢慢地挪。
伸手替他解下外裳,双手马上又捂回汤婆子,她嘟着嘴道:“夫君外头归来冷的很,快些去沐浴歇息吧。”
适才她态度敷衍段殊这会子听了她这话心里头好受了些,啧了声,无奈摇头向净室内走去。
女儿家就是娇气,走至一半惊觉不对。
沐浴,沐什么浴!饭还没用就去歇息,段殊精致的眉眼盯着桑桑瞧了瞧,怎么觉得这女人在赶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