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许来找她,他就真的不敢,只敢用这种方式来代替。¨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他怎么还是跟从前一样,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
别人眼里的疯犬,危险狂妄。
但只要她一抬手,他就乖顺地弯下脊背,俯首称臣。
她心间冒出一股子酸涩,问:“你在哪儿?”
“诚护律所楼下。”
不知是否是错觉,男人在说到“诚护”两个字时,尤其下了重音。
但楚桑落现在无暇注意这些小细节,说:“好,您稍等,我立马来。”
她拉开车门,猛踩油门。
手机一夜没充电,电量濒临告罄。偏偏车里并未备充电线,楚桑落趁着最后一点电量,编辑了条微信发给江与鹤。
——买的什么?
刚发出去,手机便黑了屏。
楚桑落摇头,算了,还是专心开车,好快点去找他。
带着他的快递和自己,去见他。
不多久,车子抵达诚护律所。
楚桑落很快就锁定了快递员。^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他没有像所说的那样,在律所门口,而是于律所十米处的一颗大树下。背影人高马大,戴着一顶帽子,手里有一个白色包裹。
楚桑落过去,快递员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她出声道:“您好,我是楚桑落。”
男人没有回话,而是慢慢拉开帽檐,他整张脸露出,额头一颗硕大的黑痣。
楚桑落瞳孔猛然扩大,心跳停了一瞬。她喉咙干咽了下,出于本能地往后退。
她的第一桩刑事案件是一起恶行杀人案。她是原告代理人。被告人为牟取私利,伙同同伴残忍杀害原告丈夫。
那场官司里,被告两人,主犯判处死刑。从犯犯罪请节较轻,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从犯是个四十岁的男人,普通的长相,但在人群里很好辨认。
因为他额头长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快递员,他就是当年的从犯!
“楚小姐,楚律师,”男人脸庞削瘦沧桑,然而双眼却像是跳动着一簇火,“可让我好等啊。-p′f·w^x¨w`._n?e/t\”
他咬牙切齿,嗓音阴恻恻的。
“看样子还记得我。”
他逼近,令楚桑落牙关有些打颤。
“你过得很好啊,但是我呢!”他突然大吼,“你看看我!我现在TM就是一条可怜虫!”
这条街上人流量很大,这一吼引来了路人的注视。楚桑落抬头,白着脸色在人群里寻找,寻找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
可是没有。
有的会皱皱眉,有的也只是看了一下便路过。
楚桑落肩膀不禁发颤。
她害怕的模样彷佛让男人觉得很兴奋,他发出一声怪叫,“哈!你也会怕?妈的,在法庭上咄咄逼人、将我置之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楚桑落不敢轻举妄动。
她看见了包裹里的东西在反光——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一把刀。
她努力镇定下来,强压住音里的颤抖和恐惧,“你想要什么?”
脚下,她在悄无声息地移动。再移一点点,律所的保安应该就能看见这边的情况了。
“我啊,”男人拖长了声,高高吊起楚桑落的心脏,惊慌发凉。
他笑出了声,神色变态又疯狂,“什么都不想要。”
楚桑落骤然撩起眼皮。
男人眼里闪烁着滔天恨意,“都说了我没动手,杀人TMD与我无关!还是把老子关进监狱里蹲了几年。”
“出狱了又怎么样?老子的人生全被你毁了!”
当年的案子里,他是从犯的事实摆在眼前,铁证如山。
但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没有动手,只是将原告骗到指定地点,加之骗原告喝下一杯有迷药的水。因为这个,他一直坚称自己没罪,就连宣布审判书时也不服气。
三年已过,他仍然坚信自己没错。
阳光照到了楚桑落身上,很晒。
她朝律所看去,希冀于保安能看到她的求救信号。
同时,她尽量拖延时间,道:“我可以为你提供工作。或者,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提。”
“别扯淡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