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感冒都很难受。”
这时,其中有个孩子就说,“感冒要喝苦苦的药,还要扎针,我再也不想感冒了。”
“对。”楚桑落投出赞同的眼神,“我们都要做善良的乖孩子。”
“是不是?”
这群小孩儿大抵因为羞愧,垂下了头,没精打采地答:“是。”
“没关系的,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作为律师,楚桑落一般都跟别人在法庭上唇枪舌战。这是她第一次跟小孩子讲道理,竟意外的顺利。
她心里有股成就感,欣慰地摸了摸小孩的头。她记起包里还有糖,一一分发出去,“好了,你们都原谅叔叔吧,以后也不能干这种坏事了。”
每个人都分到一颗糖,很快他们就发现是不同口味的。小孩子情绪来的快也去得快,这下都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的糖是什么味道的。
她欲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人牵住。
“睿睿?怎么了?”
江与鹤看到这边,以为小孩子是要缠她,不悦地走过来,却听见这小屁孩一脸认真地说:“姐姐,你不要跟那个叔叔在一起。他好凶,会打人的。”
江与鹤的脸色黑了不止一个度。
为什么叫他‘叔叔’?还当面说他坏话?
楚桑落嘴角翘了翘,又蹲下身,跟小男孩强调说:“不能随便给人下定义。”
小男孩还听不懂,不敢去看旁边的凶叔叔,怯怯地说:“哦。”
楚桑落抬头,那群孩子都走到前面去了,提醒道:“你的小伙伴都走了,快去追他们。”
小男孩突然倾身抱了一下楚桑落,“姐姐再见。”
然后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加入小伙伴的队伍,摇头晃脑地走着路。
楚桑落蹲在原地,凝视着小孩儿欢快的背影。
江与鹤敛下眸子。
所有人都觉得她冷淡,可他们都没见过她温柔的样子,没有见过她平等对待男女老少的样子。
以及,她护着他的样子。
他该怎么去形容她的好。
说不出,说不清。
“伸手。”
楚桑落的命令将走神中的江与鹤陡然召回,尽管疑惑,还是照做。抬手,缓缓张开五指。
楚桑落的指尖碰到温热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酥麻麻,江与鹤心肝都跟着颤抖。
他慌忙垂眼,糖纸透明,里面的糖果是乳白夹着粉红。
一颗草莓夹心软糖。
“最后一颗留给你,”楚桑落安慰似的说,“小孩子童言无忌,不要跟他们计较。”
江与鹤收拢掌心,紧紧攥着糖,却面色平淡的正经道:“我才不会那么小气。”
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草莓,还好专程给他留了草莓味的。楚桑落莫名觉得江与鹤有些傲娇,也还有点……可爱。
嗯,对,就是可爱。
她在心里狠狠给自己点了个头,非常赞同这个结论。
“你包里一直都放糖吗?”
“有四五年了。”
“低血糖?”
“不是,十八岁那年不小心伤到了脑袋,估计留下了后遗症,有时无缘无故地就犯疼。”
江与鹤瞳孔骤然紧缩,手里的月饼盒往上提了提,手指因用力而浮起明显的青筋,指节发白。
“这糖是特制的,添加了些药物。医生说可以抑制这种症状,就一直带着。”楚桑落笑了下,“没想到不止有这个作用,还可以用来哄小孩儿。”
“很痛吗?”江与鹤状似不惊心地问,但左胸膛的心脏犹如被高高吊起,在空中惶惶不安。
楚桑落:“还好。”
默了会儿,江与鹤又问:“现在也还会那样吗?”
“偶尔。”楚桑落不在意地笑笑,“老毛病了,怕是根治不了。”
适才的燥动顷刻间灰飞烟灭,江与鹤抿直了唇线。
楚桑落来时将车停在了路边,这么会儿就来到了车旁。刚要开口道别,手机铃声截断了话头。
她认得这个号码,是昨晚联系的官网。可能是找到小C的原始工程师了。这个电话不能耽误因此,她对江与鹤说,“我接个电话,你先回家吧,回见。”
她接通后,用英文回答:“是。”
然后,她拉开车门的动作停住,“你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