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变得明亮清晰,阮芋掀开被子,说要去换个衣服。·x!j?w/x`s.w!./c\o.m`
萧樾:“早上又不出门,在家穿睡衣就行了。”
阮芋低头瞥了眼身上的睡衣,随后不着痕迹地抱了抱胸。
她昨晚睡前,好像把内衣扒了。
不知道丢哪了……
视线在屋子里四处扫荡,很快找到了目标物件。
阮芋眼皮一跳,耳后霎时漫上来一片血色。
一件软软薄薄的乳白色文那个胸。
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下边垫了个四四方方银灰色的“托”,瞧着怎么那么像萧樾平时最经常用的笔记本电脑……
阮芋在心中默念:
没有给女孩子的文胸当过托盘的笔记本不是好笔记本……
萧樾依旧大喇喇站在床尾,身姿英挺落拓,在他眼皮子底下,阮芋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一只手虚抱在胸前,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低沉的语气含了几分逗引:
“遮什么?哪儿我没见过。·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阮芋:“你见过什么了?昨晚等你睡着了我才脱的。”
阮芋平常待在家里,洗过澡后都穿睡衣或者家居服,但是因为某个人的缘故,她不好意思真空上场,尽管穿着睡衣里面也会加一层,等睡觉的时候再脱掉。
萧樾顿了顿,最终没提他们发生关系那天,只顺着她的话继续逗她:
“您可太见怪了。当着我的面也可以,我不介意。”
阮芋脸通红,拎起被子遮住脑袋:
“才不要,你想得真美。”
“想什么呢。”
萧樾漫不经心道,
“你不是说我醉了?喝醉的男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阮芋刷的一下又把被子扯下来,晶亮的眼睛含羞带气地瞪他。
萧樾忽然笑起来,笑声低低的,带着胸腔都在震:
“你怎么这么可爱,说什么都要生气。”
“你真的很烦呐!”
阮芋被他逗得脸都要烧起来,终于跳下床,也不遮遮掩掩的了,伸手就把落在床头柜上的内衣抓走,紧紧攥在手心里,路过姓萧的狗贼,破罐子破摔似的,抬手便带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在他胸口用力捶了几下。!墈`书¢屋. !首.发\
“狗贼,让你笑,打死你算了……”
不知想到什么,阮芋动作忽地一顿,盯着萧樾的墨色夹克外套看了会儿,
“你怎么穿着外套,早上出门了吗?”
萧樾:“嗯,出去了一趟。”
“干嘛?买菜吗?”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阮芋肚子咕咕叫了声,萧樾没有正面回应,她也没力气再打他,手落到身后,快步走出了次卧,转进主卧,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约莫十分钟后。
阮芋趿着拖鞋从主卧出来,还穿着那套灰粉色的缎面睡衣,长发梳得柔顺,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缓步来到客厅,目光朝前一掠,她脚步忽然顿住。
原本空荡荡的客厅,靠北的墙根处,不知何时拔地而起多了一座三层楼高的木质猫咪城堡。
阮芋目光停滞,想到某种可能,心脏在胸口重重地跳了两下。
下一瞬,她脚边就抚过来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极为熟悉的触觉,总是如此亲近,总是对她毫无防备。
真是小中秋。
阮芋的眼眶一瞬便酸了。
“呜……妈妈的好宝贝。”她弯腰将小黑猫捧进怀里,它显然胖了不少,身体圆润敦厚,早已不是从前那副营养不良的幼儿模样,现在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
整天吃香喝辣的中年富猫。
阮芋爱不释手地抱着它蹭来蹭去:
“中秋宝贝,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美啊,还是这么……额,可爱,妈妈爱死了……”
萧樾从厨房走出来,半倚着墙围观这幅母子重逢的感人画面。
阮芋和猫说话的语气依旧嗲得令他耳朵发痒。萧樾一边轻揉耳垂,一边替小中秋抱不平:
“有你这么夸猫的吗?”
阮芋忍不住拿手背搓了搓眼睛:
“你怎么把它弄过来的?刘阿姨没意见吗?”
刘阿姨就是阮芋临走时把小中秋托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