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
“他是被我训练的,所以越来越凶残。”
沈愉的声音也跟着变得僵硬:“爲什么?”
別的人驯养野兽,都是爲了磨掉它们的野性,让它们变得越来越温和,成爲可以任由主人拿捏的宠物。
怎么还有把宠物驯养得越来越凶的呢?
“因爲,凶残纔有用。”傅临渊慢条斯理地道,“温柔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
沈愉骤然转头,鼻尖都差点和他擦到一起,才发现他离她竟然这么近。
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逐渐变得浓郁,铺天盖地像是要將她淹没。和他的目光一样,逐渐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牢牢束缚着她。
她像是闯入了一个坚固的牢笼中,再也挣脱不掉。
因爲他的手就在她颈后,明明是那样漂亮的一双手,却给她一种轻而易举就能拧断她脖子的感觉。
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清浅无比。
心臟在胸膛內碰撞跳动的声音愈发清晰,擂鼓一般,彷彿下一刻就会冲出来。
沈愉不由得揪紧了身下的地毯。
她想明白了。
她曾经表示,要做一个有用的人,让他看到她的价值。
而他现在告诉她,凶残纔有用。
所以,他希望她变成一个凶残的人。
是因爲这两天见她动手太多了吗?先是和杨卉娄婕动手,后边又和杨昊动手,所以发现她骨子裏其实也是个狠辣暴力的人,希望她变得更凶、更厉害一点?
那,什么样才叫凶残呢?
和他一样,眼睛不眨就能把弟弟的手指剁下来的这种吗?
沈愉咬了咬脣,不敢继续想了。
她感觉,傅临渊好像要將她带入一个,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的世界。
看她的神情,傅临渊便知道她想明白了。
他薄脣一勾,手指在她脸颊上摩了摩,蛊惑般地问:“你愿意吗。”
沈愉沉默了。
傅临渊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虽然他在问你的意见,但是你不能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说,而是要揣测他想听什么样的回答,再说出让他满意的答覆。
否则……
她不知道否则会怎样。
而她现在,还不敢去挑战这个否则。
沈愉轻缓呼吸两口,压下剧烈跳动的心臟,朝他微微一笑,平和开口:“我愿意,所以您需要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