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被宋晓当初抓住,谁知道君逸回去会不会受罚,不如,将他抢过来吧!
青师恩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银剑,她还未出手,银丝已经缠绕住她的双手,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飘渺如鬼音。bookzun.com
“如果你不想你的手完好无损,你就动手吧。”
沈君逸的头撞到了宋晓的背上,宋晓奇怪地回头,见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地朝前倒去,她伸开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
“君逸,你怎么了?”
怀里的人毫无知觉,宋晓慌张了起来。
青师恩叹了一口气,淡淡出声:“君逸的左臂中了有毒的暗器,他只是封住了伤口四周的大穴和将毒血逼出,你刚才的拉拉扯扯使他的伤口再度崩裂。他现在需要休息。你……”她看了看宋晓红肿的脚,道,“你身子不便,还是由我代劳吧。”
青师恩的话未完,宋晓已经一把将沈君逸抱了起来,健步如飞。
她瞠目结舌:“你的脚……”
宋晓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转头淡笑道:“我是君逸的妻主,又是一名大夫,自然是最佳人选。怎敢劳烦青小姐呢。至于君逸,你不必担心,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呢!”
白芷见宋晓走远,松开了对青师恩的钳制,几个远跳混入了夜色中,一眨眼就消失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沈君逸半夜出门。他观察了几日,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宋晓。因为,每次沈君逸都很警惕,他不敢太过靠近。然而距离远,又不知道他每日和那个女子在房里做些什么。
偷情?这种事怎么跟宋晓说……
然而,今日,看到宋晓跌跌撞撞出门时,他又觉得宋晓很可怜。被人背叛这种事,他曾经也亲身经历过。
他只是好奇,宋晓会怎么做?
“回去吧。你看,你脸上又下雨了。”
宋晓跌倒在地上,脚扭了,很严重。被他扶起来的时候,她冷着脸,忍着痛,使劲地将扭伤的脚搬正,然后跌跌撞撞地站起,走了几步,又狂奔了起来。
好不容易赶到了知县府,却是灯火缭绕抓刺客的场景。
“这边。”白芷对鲜血的气息素来敏感,半柱香后,就寻到了他们暂时躲避的小巷子里。
他回头,却见宋晓突然停下步伐,弯腰,伸手撩起裤脚,将自己红肿的脚踝露在外面,然后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
“你……”
宋晓脸上的泪水要已干透,目光却湿漉漉地透着一丝疲惫和软弱。
她低着头,轻轻道:“我觉得我装得凄惨一点比较好。这样,在君逸内疚的心里下,不管对方是谁,对方跟君逸多亲密。他一定会向着我,跟我走的。你看,这样如何?”
“你这是不自信。”白芷皱眉戳中宋晓的死穴。
“是!我是不自信!君逸有事瞒着我,我可以理解成他不想让我涉险所以瞒着我,也可以理解成他不信任我所以瞒着我。”
她咬了咬唇,轻轻道:“但我,喜欢往好的方向想。”
白芷不赞同道:“你这是自欺欺人。”
宋晓瘸着脚走了几步,轻轻道:“母亲曾说,君逸有很多心事。这次,来益州,来念川,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更是发现他心事重重。”
“他不愿意说,我不逼他。我信任他,直到……他有一天对我说出真相。”
她的笑容很苍白,却意外地夺目。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信任他,我都要保护他。”
……
宋府。
“我苦肉计没演,你倒是先晕了。”宋晓趴在床前,用手不满地戳了戳沈君逸的脸,“坏蛋,竟然下迷药,竟然夜袭知县府,混蛋,笨蛋!瞒我一次,又瞒我第二次!如果你醒来不说实话,我戳死你!”
白芷倚在门前,淡淡地瞥了一眼散发怨气的宋晓,随意道:“接下来怎么办,他骗了你,你准备怎么做?真信任他?夜袭知县府,刺杀知县可不是闹着玩呢,想必明天大街小巷都有官兵搜查刺客。”
“喂,宋晓,你怎么……”见宋晓久久没有回应,白芷上前一步,推了她一把,见她的身子软趴趴地倒在床边,似乎累得睡着了。
他叹了一口气,费力地将宋晓拖上了床,又看了看苍白着脸,半裸着身子,手臂绑着绷带的沈君逸,将宋晓的手恶作剧地放在了沈君逸的胸前,将她的脚放在他的腰间,将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