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珣顾不得谢景然还在等她,踩着一地散碎的星光,跑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车内,陈鹤迎一身正装,规整而精致,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贵气,好看极了。
跑得太急,郑嘉珣有些气喘,一时间,竟想不出该说什么。
陈鹤迎俯身挨近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生日快乐,小姑娘。”
郑嘉珣隐约闻到一股葡萄软糖的味道,整间车厢好像都被那股味道浸透了,甜得喉咙发腻,心头发痒。
这夜,天气很好,没有风,星星静静地悬在那里,像一个凝固的美梦。
郑嘉珣不是不感动,她知道,眼前这些星星,是真的;陈鹤迎抛下手上的一堆工作,专程跑来,只为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是真的。
娱乐新闻爆料的,唐和传媒的大老板正同旗下的某个女艺人关系暧昧,频繁出入聚会场合,这些消息,也是真的。
因为真实,所以,加倍讽刺。
“你的演出我也有看,很漂亮,”陈鹤迎靠着椅背,唇边一点浅笑,“阿珣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先拿个奖吧,业内那些奖项,你喜欢哪一个?”
无论名誉还是资源,只要她开口,陈鹤迎愿意双手奉上。
他待她好,是真的,他生性凉薄,没有感情,也是真的。
“谢谢你的祝福和礼物,”郑嘉珣拢着衣摆,平静地说,“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鹤迎心情不错,挑一下眉,洗耳恭听。
“我谈恋爱了,”郑嘉珣说,“飞机上认识的一个男生,他追了我很久,也对我很好。”
陈鹤迎眉心一蹙,很快又松开,“小孩子好奇心重,谈就谈吧。亲身经历一次,你就会知道,感情这东西,有多么脆弱,不堪一击。”
郑嘉珣眨了下眼睛,“欠你的钱,我还在攒,快要攒够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两人并肩坐在车内的后排,彼此的神色都不甚清晰。
陈鹤迎嗤笑,“算得这么清楚,是要跟我一刀两断?”
郑嘉珣忽然觉得揪心,她攥了攥手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陈鹤迎终于被激起了几分火气,他冷下声线,“郑嘉珣,你到底在倔什么?”
郑嘉珣好像没了思考,脱口而出:“我在倔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陈鹤迎目光冷冰冰的,不等他开口,郑嘉珣一股脑地说下去:“我想要一份完整而确切的爱,你有吗?你给吗?”
音落,车内的气氛极速下坠。
陈鹤迎阴冷地笑,吐出一句:“幼稚!不知斤两!”
郑嘉珣的心跳已经僵硬得没了痛觉,她点点头,很平淡地说:“没错,我就是幼稚,长不大,也没出息。”
“别用这种自轻自贱的语气跟我说话!”陈鹤迎似乎心情烦躁,语气不善,“郑嘉珣,我身边有很多情人,你想成为其中一员吗?陪我睡一晚,捞一点好处,你也想这样?”
这话犹如一只粗暴的手,将两人间虚假的平和与体面撕得粉碎。
郑嘉珣咬紧牙关,撂狠话撂得并不比陈鹤迎逊色,“既然不爱我,就别再管我!”
“你今年几岁,到底懂不懂事!”陈鹤迎几乎想来捏她的下巴,手都伸出去了,却又顿住,在半空中握成拳头,“爱不爱的,有什么用?当饭吃吗?我给你的,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好好留在我身边,乖一点,叫我一声大哥,我照顾你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你想谈恋爱,我也不阻拦,只要那个男人配得上你!”
“陈鹤迎,”郑嘉珣字字清晰,“你不是我大哥,我也不要你做我大哥!”
陈鹤迎气得笑出来,“不识好歹!”
不知为何,郑嘉珣突然想哭,她咬牙忍住那颗将要掉落的眼泪,轻声说:“我没有不识好歹。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我会还。”
“我可真稀罕你来还我!”陈鹤迎气到头痛,“你跟我要什么不好,偏偏要狗屁的感情!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不跟玩感情的人上床,纠缠起来太麻烦,腻歪极了!这辈子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要跟我耗一辈子吗?”
困在郑嘉珣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掉下来,沿着脸颊一路向下,她立即抬手抹去,冰冷紧绷的触感在皮肤上留下,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