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他交握着双手坐在那里,笑笑的说,“工作方面的话——读者都很好奇你的样子,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出席一些宣传活动。”
子时一听就摇头,“不行……只有这个不可以。”
“漂亮的小姑娘不愿意被人看到,真奇怪。”盛承光也没多说。将桌上文件整理整齐,他抬起头,目光里的若有所思令子时心里一突,有些歉疚,也有害怕。
“工作谈完了,谈其他方面吧——我饿了。”盛承光神情一转,轻松笑道。
子时连忙站起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你这种随随便便捐个一万块钱爱心的大小姐,我怎么敢给你吃外卖?”盛承光的语气似乎是调笑,“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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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带着子时去了一家开在弄堂里的店。
那家店门口没有招牌,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家普通民居。穿过停着辆旧自行车的走廊,里头还有一个小小院子,他们一进去,里头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家常的毛衣和长裙,干干净净的令人望之便觉亲切。她见了盛承光笑眯眯的柔声说:“来啦?”
盛承光的语气很熟稔,仿佛子侄一般:“陈阿姨,帮我做两个饭,我要带走。”
陈阿姨点点头,看了正四处好奇打量子时一眼,对盛承光一笑,转身进去了。
这时刚刚暗下来的夜已经有些凉,盛承光走到廊下倒了杯茶,见子时还站在院子里,向她招招手,“站那儿干嘛?过来。”
子时过去,他给了她一杯温茶。没有茶叶的扑鼻香气,是淡淡的茶叶水味道,却因为淡而不香,不用郑重其事的品,反而喝起来格外舒畅。
盛承光喝了一口,惬意的眯了眯眼睛。“饿不饿?”他问。
子时正捧着茶小口的啜,闻言老实的点头。
盛承光伸手在她额头推了一下,轻轻的:“呆样儿!”
他刚喝过茶,唇上一片光泽,夜色初浓,夜灯微光,草木香气令人恍惚以为是初夏时分,子时看了那唇一眼,心头酥麻麻的发烫,连忙低头喝茶。
她脑袋一空,一口气将茶彻底喝干了,然后更呆了……忽然手上一动,是他将空了的茶盏拿去了,又倒了一杯放在她手里。
耳边听到他轻笑的声音,子时不敢转头看,耳朵的边边滚烫滚烫的。
这夜色黑暗的廊下,每一分钟都像是要天长地久。
盛承光不说话,子时更一声都不吭。过了一会儿,陈阿姨拎了个蓝色布袋子过来,笑吟吟的交到盛承光手里,盛承光一手接了,一手牵了子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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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开着一辆六成新的奔驰,子时猜想有可能是之前家里留下来的。他带着饭和子时,开车去了g市著名的夜阑江边。
江边的白玉兰花路灯十步一盏,对岸的灯火有如隔世,江面上有夜船缓缓驶过,碎了一江的瑟瑟灯光。
这个时节江上的风已吹得人发寒,盛承光没有叫下车,降下了一点车窗吹新鲜的夜风,他伸长手从后座上把饭拎了过来。
那个不显眼的蓝色布袋子里面有层银色的保温膜,两个饭拿出来的时候热的甚至有些烫口。
没有给筷子,锡纸里面包着两只甜白瓷勺子,子时递给他一只,恰好他也打开一盒饭递过来,两人默契的一换。
两盒都是一样的,宫保鸡丁盖浇饭,放了两种小菜在边上,酸酸的微微有点辣,拌在盖浇饭里,味道惊为天人。
这一晚,深秋的江风渔火中热气腾腾的盖浇饭,子时后来的一辈子都没能忘记。
当下她吃得心满意足,简直像那种刚吃了鲜美鱼罐头的小猫,眯着眼睛只差就地一滚了。盛承光在旁看得不觉发笑,问她:“好吃吗?”
子时回答的心满意足的:“好吃的!”
“大小姐平时锦衣玉食,偶尔吃一口家常便饭,很不错吧?”他说着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他似乎没有胃口,令子时那么惊艳的盖浇饭,他那碗几乎没有动,被他随手搁在纸巾盒旁边。
子时轻声道谢,接过来喝了一小口,默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是大小姐。”
“放心,我不会绑架你要赎金的。”盛承光开玩笑似得说。
他的笑容那样凉薄,令子时的心揪得慌,话脱口而出:“你要多少钱?”
盛承光一愣,似乎很意外:“你说什么?”
子时硬着头皮问清楚:“你……需要多少钱,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