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不了解大梁朝局。
更不知道大梁周边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这一点阎佩瑜心里有数。所以,他尽可能给她讲得详细一些:“大梁一统天下,对周边的一些附属国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在军事上,是绝对压制。”“他们只能有自卫队,不能有军队。”“此为其一。”“第二,他们不允许制造兵器,必须从大梁购入。”“那价格是固定的,有些人胆子大的,便私造兵器卖给他们,上面不做任何标识,他们用得也放心。”“价格自然比大梁朝廷卖给他们的,要低得多。”“所以……”他看向应采澜,后面的话也就不用说了。应采澜也明白过,看阎襄不像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私造兵器这种事,是要杀头的!哪怕是皇帝的儿子,诸多考量之下,好的结果也就是贬为庶民?如果不是为了夺嫡上位的话,何必冒这种风险?但他还是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可他身为皇子,难道很缺钱吗?”对此,阎佩瑜笑了,道:“你也不看看他那个人,对喜欢的人有多大手笔。由此可见,日常也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人。”他们是堂兄弟,阎佩瑜的确是了解阎襄的作风的。应采澜回忆了一下,从原主的记忆里拉出来了一些阎襄斥资办宴席、办诗会之类的事!的确很讲究排场,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一个字,绝!花钱如流水,就只好想办法挣钱。一时想岔了,走上歪路!她叹了一口气,道:“他干这样的事,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做成的。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撺掇他?”“应该是的。”阎佩瑜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据我们所知的那些人,应该都没有私造兵器的门路。大皇子他……背后可能还有谋士!”应采澜嘴巴一噘。忽然,她转头看向阎佩瑜,想到了一个问题:“阎望,太子殿下该不会是……早就有所猜测吧?”这个问题,让阎佩瑜的脸色瞬间变了:“这点,我不知情。”语气微冷,也有那么点膈应。应采澜想想,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是能够同榻而眠的关系。而他,还是太子智囊团中占据最重要地位的一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太子的亲信,最信得过的人。可是!谁能料到,太子竟然还有很多事,他是不知情的!隔阂,这不就来了吗?加上太子忌惮他娶了个聪明的世子妃,这件事更是让阎佩瑜心存忌惮!往日情分,至此几乎断了!“你看开点。”应采澜安慰地说了句:“世上本来也没有兄弟能够一辈子相携到老的!?()??@?@??()?()”“再亲的手足,总是左右各自向相反的一边,不可能在一起的。()?()”
“未来,兄弟各自娶了老婆、有了各自的家庭,那就是两家人了!()?()”
“更何况,你们还是堂兄弟!()?()”
“还出生在皇家,他是皇帝的儿子,你是王爷的儿子。”“你俩之间明着是血缘关系的堂兄弟,实际上差的可不是一个台阶!”前面,阎佩瑜真有被她安慰到!听到后面——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呢?他无奈地笑了,道:“所以,如今我有了澜澜,相携到老之人,自然是我的结发妻子了!”这么一说,他催促着问:“是不是?”应采澜:“……”她不是!她没有!他乱说!她可没说要跟他过一辈子!但不管她的眼神表达什么意思,阎佩瑜反正是认定了:“真好。我本来有点难受的,虽然心知他迟早要登天,我们是君臣关系,但……”总也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相处了十几年的人啊!应采澜叹了一口气,道:“那就是你堪不破了,阎望。”“对。”阎佩瑜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钻牛角尖了。”应采澜不由一笑,道:“哟,这么老实啊?”她才不信呢!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会老实!只不过眼前这,并不是什么需要不老实的事罢了!阎佩瑜如果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肯定要吐血。但他不知道啊。见她笑了,他心情也好起来,道:“澜澜,有你真好。”每次他情绪里的黑洞突然打开,几乎要把他吞噬的时候,她一句话就能把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