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我认识你,八位主人公候选之一,可惜你赔率垫底,根本没人看好一个贫民窟里爬出来的穷孩子。”西装机械人道:“相比于高贵的天裕等人,你简直一文不值。”
“所以呢?”时莺感到不爽直接骂:“你拦住我们,就是想贬低我?”
“不,不,不。”西装机械人摆摆手:“我想说——作为八位主人公候选里最为贫穷、最为贫瘠之人,你明明也是普通人,受尽了社会苦楚——你为什么要为那些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卖命?”
“嗯?”时莺愣住了。
“你怀里的,是高贵的世界之子。你身边的,更是闻名遐迩的救世主,他曾与奥利维斯同行,曾斩杀诸神,曾与皇者并肩……你比起他们,犹如云泥。”西装机械人淡淡道:
“好不容易捡到了这颗白石头,有了翻身的机会——你心里想的居然只是拿它换钱?真是见识短浅,你知道持有它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时莺迟疑道。
机械人张开双臂,硬质的五官露出快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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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权杖,整个世界的王位。”
时莺被这句话镇住。
“你是第一个捡到它的人,相当于一种‘认主’,你可以破开它的防御拿到浩瀚的能量,你又是主人公候选……你完全有资格坐上界主之位。”西装机械人嗓音诱惑。
“我……?”时莺指了指自己:“一个低等种族,一只臭夜莺,一个干不动任何活计的废物?”
“是的。”机械人看了看苏明安,又转回视线:“尤其是,你身边还有这位救世主。”
时莺紧紧抱着白石头。
白石头依旧没有表情,仿佛睡着了一般,静静躺在她怀里,可她知道它醒着。
沉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而且,远不止这么浅薄。”西装机械人微笑道:“你知道吗,夜莺族在历史上没有这么平庸,它们曾是高等种族。”
“啊?”时莺其实隐约听过这些,不过她只当作酒馆醉鬼的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导致夜莺族衰败的,是一场战争。”机械人道:“那场战争,夜莺族用动人的歌喉,诱导了整整十一个种族上万人临阵倒戈……当时的统治者恐惧这种力量,生怕自己有一天被推翻,于是决定割掉所有夜莺族的声带,让他们再也不能歌唱。”
“夜莺族是战争的英雄,但污蔑英雄有千百种方法。轮番泼脏水之下,夜莺族成为了黑暗的象征,他们动人的、纯洁的歌喉被污蔑为女巫的嘶吼。他们的荣耀被分给了其他种族,比如现在如日中天的天族……他们其实曾是夜莺族的下属种族。”
时莺呆滞地听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打碎。
“黎明到来了,世界不再需要黑夜里引路的救世主。”机械人叙述着:“宁死不愿被割去声带的夜莺族,被木棍刺穿了心脏,悬吊在处刑台上,展示给每一个试图反抗的种族。”
“于是,歌舞升平,海晏河清,谁愿意追究夜莺是否有罪?若是没有一个种族背起战争的罪孽,罪孽要落到谁的头上?反正夜莺们已经被污蔑了,洗不干净,那就让脏水全都泼过去吧。萝拉小税 庚辛罪筷这样,至少有一些种族是‘干净’的。”
“残存的夜莺族只是摇尾乞怜之人,他们被用来展示统治者的‘仁慈’,允许繁衍下去,但彻底失去了强大的歌喉,仅能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歌唱。”
“夜莺因何而死?”
机械人望向苏明安:
“救世主,你能回答我吗?”
“我在你身上,已经看到了相似的夜莺。”
时莺呆立原地,完全陷入了空白。而苏明安的回答,唤醒了她。
苏明安看向空处,一直在垂眸思索什么,没有回答。
机械人耸了耸肩:“我这里有一个足以倾覆世界的方案……能为夜莺族正名。
闻言,时莺忍不住抬头,眼里有着渴望。
“——我们要让当年的事再一次发生。”机械人微笑道: